快睡着了,匈奴贵族们的酒量并不高,这与他们从未接触过酒精有很大关系。
轰隆隆!
突如其来的雷声震醒了一个没喝酒的匈奴贵族,他比较吝啬珍贵的酒水不愿意喝掉,从冰冷的草地上爬起来,挑开营帐的毡布帘眺望黑黢黢的夜空,夹杂着雨水和泥土腥气的冰冷空气吹的他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让他后退两步。
“上半夜热的要死,这会儿冷的发抖。”站在雨水扫不到的角落,被震醒的匈奴贵族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喝点酒暖暖身子,虽然匈奴贵族们也会找出诸如庆典之类的理由饮用汉地的酒水,但是他仍然坚持喝原产的马奶酒。
迟疑片刻,他决定先去解决鼓胀起来的膀胱压力,无意中扫过营帐的门口惊讶的发现没有一个人影,按道理就算是狂风暴雨也终归会有穿着蓑衣的卫士在附近,蓑衣是勤劳的汉人从汉地带到匈奴的舶来品,匈奴人偶尔也会用他来避雨,当然多数时候他们会躲在自己的毡房里而用不到蓑衣。
“人呢?”
他穿上不太常用的蓑衣走出营帐,左右是黑黢黢的夜色包围着看不到一点光,耳边是哗啦啦的暴雨击打地面的声响,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雨水浸没的草地上还要当心水坑绊倒,围着营帐绕行大半圈没看到半个人影,可把他给气坏了。
“混账东西又去偷懒了,我要用马鞭打烂你们的屁股,让你们知道军规的森严!”
怒气冲冲的匈奴贵族刚走几步就被绊倒摔个跟斗,在泥水地理挣扎着爬起来气的不行,转过身朝着绊倒他的东西上狠狠踢一脚,忽然发觉踢不动这个碍事的凸起物,踢上去的感觉也不太像坚硬的石头,俯下身轻轻摸索感觉像个人的身体,摸着摸着忽然摸到带着刀鞘的短刃。他的汗毛瞬间炸起来。
短刀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物品,因为它是匈奴的制式武器近战。另一把制式近战武器是长刃铁刀,还有一把制式猎弓是匈奴语骑兵的远程武器。王帐骑兵的标配和普通部落骑兵差不多,只是质量和成色略高一个等级。
他不信邪的继续搜索,越搜越心惊另外两样武器也被找到,连王帐骑兵的制式皮甲皮兜也被翻出了个遍,躺在泥水地理充当“绊脚石”的东西不是别人,就是他配下的王帐骑兵。
“人怎么死了?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对,后背有刀伤!”
他心头一紧暗叫一声糟糕,转头站起来赫然发现远处黑黢黢的夜色里影影绰绰有一些东西在晃动着,噼里啪啦的雨水的遮掩下似乎可以听的到哀嚎和怒吼声。原来那些声音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