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抬手抵挡。

两股力道在眼前迸发出炸裂的光芒。

他用的……是黑暗禁术。

否则，他扛不住我的这一击。

我扯了扯嘴角，怒火源源不断地往上涌，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红，耳边的声音也开始模糊变远。

“乔羽，枉我之前那么信任你，可你们乔家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实在过分至极！”我大声怒喝道，手中再次聚集能量。

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到，脚下的双重法阵在发生改变，头顶黑云也开始聚集，似乎马上要打开堕魔的通道。

“你凭什么践踏我的信任！凭什么！”身边的夜风将我团团围住，滚烫的身子快将我仅剩的理智吞噬。

“你给我说话！”随着我的怒吼，一只宽厚的大手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沧凌渊站在我身后，让我后背紧紧贴着他。

冰冷的身躯让我打了个激灵，体内的火焰也随之慢慢降了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难过，但必须冷静。”沧凌渊小声提醒我道。

我拼命深呼吸，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决然的乔羽，我握紧了拳头，将脚下的法阵收了起来，最后问他一句，“你确定要一直保持沉默，是吗？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妈灵魂还能修复回来吗？她还能不能回来？就算是一缕破碎的魂魄也可以！”

我不奢求我妈复活这件事了，因为她身体已经干枯腐烂，没办法重新复活了。

所以我只求能够留住我妈的一缕魂魄而已！

碎片，碎片都可以！

我都已经退到这个地步了，还想我怎么样！

乔羽目光看向我，脚下的法阵光芒并没有暗去，始终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他眸光闪烁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对不起……安宁。”

他只是跟我道歉，其它什么也没再说。

“好……很好……”我握住沧凌渊的大手，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收起看向乔羽的目光。

哀莫大于心死。

他的这一声道歉，彻底将我俩划清了界限，斩断了所有的情义，站在了我的敌对面。

“乔羽哥，你果真一点念想都不给安宁姐姐留吗？我可以帮忙一试，灵魂碎片多少或许有办法……”

“云儿，走吧。”我打断曲云儿的话，不想再跟乔羽多说一句话。

雪女将我母亲的尸体用冰雪包裹起来，老万双手托住。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