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说道:“或许你郑家之冤乃是实情,但此事也不归我刑部来管啊。若真有如此大冤,你可去当地县衙、府衙、提刑司衙门上告……我刑部只负责审核地方上报之案……”
“大人明鉴,他郑家四十七口被害,乃是当地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结果呢?县衙也好,府衙也好,尽皆不曾问上一句,甚至差点要将这最后的郑家之人也给害死了,你说还让他去哪里告诉?”
黄鸣又迅速上前帮着说道。
有些应对,郑梓年是做不好的,毕竟这人只是不怕伤痛不怕死而已,头脑口才却是远远不足的。
“你又是什么人?”那官员没好气地看着黄鸣问道。
“在下国子监学生黄鸣,只因路见不平,才帮这位郑公子说话!”黄鸣也没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大方开口。
那官员下意识刚想挥手让其退下,旋即神色就是一变:“你就是黄鸣?”
不知不觉间,黄鸣在北京,尤其是朝廷官员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且不提他近来与十二楼联手创下新花魁榜一事,光是去年经筵上的表现,以及流传出来的关于是他让教坊司颜面扫地,连古云霄这个礼部员外郎都被撤职外调……两件事情,足以让朝中百官对这个太监之子印象深刻了。
而现在,他居然又纠结这许多人跑来围了刑部,他又想要做什么?
同样的疑问,来自于几十步外,从另一处衙门里小心走出来的一个官员。
古云霄,黄鸣扬名官场的垫脚石之一,此时正好也在这儿。
不过他并不是从熟悉的礼部衙门出来,而是出自吏部衙门。
他是来领取新的官员印信诰身,就要离开京城。
之前的事情对他打击尤其严重,官办青楼的种种罪责他这个管事的教坊司员外郎自然要担起来。
最终的结果就是把他降半级,外调地方。
好在古云霄在朝中多少有些人脉,又上下一番打点,总算是给自己谋了个不算太差的实缺——浙江绍兴府知府。
若是一般官员,能得这么个江南富庶之地的正堂知府,那是足以大肆庆贺一番了。
可对古云霄来说,这只能算是最不坏的结果。
绍兴知府固然是肥缺,可与京官,尤其是六部郎中一级的实权官来说,却要差得太远太远。
所以即便他今日已领了相关文书诰身,心情依然很不好。
结果还没从吏部出来,就听说外间闹了起来,再出来一看,竟发现带头闹事的还是老冤家黄鸣,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