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过重要,所以时隔一年多,具体的时间竟还记得如此精确。
黄鸣察觉到这一点,脸色也为之一紧。
“老师当时的脸色也很不好,我只当他是因为陛下的病情而担忧,还想着宽慰几句呢。结果,他在亲自关门后,突然把我按倒在座位上,自己则跪在了我面前。
“当时我都吓呆了,完全不知道老师他为何要这么做。然后他就说让我原谅他,说他害了我,害了我全家。
“我问他为何要这么说,他才解释,说这段日子,他对陛下的诊治一直都有问题,不但未曾缓解他的病症,反而使之加重,而且是一点点的让陛下的情况愈发严重……”
孟楚遥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身子又再度颤抖起来,哪怕已过去一年多,他想及此事,依然满心恐惧。
不过,他却没有停下讲述:“我当时惊呆了,都忘了质问老师为何要这么做,只听他说,现在宫里已经有人起疑,有些事情就必须孤注一掷了!
“我很想问什么叫孤注一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老师他则告诉我,接下来两日,他很可能出不了宫,但却会让人送来药方,让我抓药。
“到时,药方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却需要我做一件事,把其中的三味药换上一换,两味药加重五钱……”
黄鸣的眼皮猛然一跳,他虽不懂药理,却也知道是药三分毒,每个方子经过略作改变,就可能由治病的良药变成杀人的毒药!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饱读医经的御医配制出来的药物,其本身说不定都不算什么毒药,而是专门针对早已病情沉重的正德皇帝的一剂猛毒。
到时就算事后由着人去查,怕也是查不出任何问题,除非当场抓住他孟楚遥在药上做了手脚,或是由他亲口认罪。
“你真就担着天大的干系,照做了?”黄鸣都忍不住问道。
“我本想推辞,本想劝说老师,可他却说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这段时日,他在对陛下的用药诊治上已经动了太多手脚,若再不那么做,一旦换了其他太医,恐怕事情就要暴露。
“而我作为他的学生,之前许多药也都是由我安排,到时也定然难逃追究……
“而更重要的是,那人开口了。”
黄鸣这才想起他刚刚提到,当夜除了齐云道外,还有一个人也秘密来见了孟楚遥。
“那人是谁?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陛下是从古至今少有的昏君,这些年来正因为他的胡闹,才使得天下动荡,不是白莲教到处为祸,就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