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下属也紧随其后,走出营房。
顾石则稍稍停留了一下,盯住黄鸣,低声道:“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黄鸣冲他一笑,也不多说,跟着其他人径直出门。
很快的,又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开向了北边的卧虎庄。
这回的队伍人数要比之前顾石带兵马过去时更多,而且除了几辆马车和代步的骏马外,居然还有一顶四人抬的官轿。
这官轿自然就是身为本地知县的楼县令的座驾了,不光有四人前后抬着,再前方还有扛着回避牌,咣咣敲着锣的县衙差役头前打道,算是把排场彻底拿了出来。
黄鸣在旁看着,都有些感慨于这位楼县令的官威之盛,怪不得能把顾石之流给压得服服帖帖。
只不过,这么一来,队伍行进的速度上可就又要慢上不少,直到太阳西斜,方才来到卧虎庄前。
随着来到庄前,能将这庄子上的一切尽收眼底,队伍中最没城府的沈蓉便已啊呀一下,惊叫出声:“怎么变了?我们没来错地方吧?”
黄鸣几人虽未开口,心中也生出了相同的疑惑。
因为就这半日间隔,周围什么都没变,可这卧虎庄,却是大有不同。
不是庄子里的建筑甚至是布局什么的出现了变化,这一切自然跟昨日没有任何区别。
真正不同的,是庄内的光景。
本该空空如也,萧条寂静的小村落里,此时竟是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不绝于耳,还有不少人影在各院门前,以及村中小路上走动着。
反正怎么看,这儿都是一派恬淡寻常的乡村景象。
可正因如此,才尤其显得不寻常——明明大半天前,这儿除了虎爷他们一伙外都未见其他人影,怎么就突然冒出如此多的村民来了?
这又不是聊斋,还能凭空冒人,或是直接请狐狸山精扮作村民。
看到黄鸣他们几个脸上露出惊疑,顾石便嘿嘿笑了起来:“楼知县,咱们这就进去问问村民,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何?”
“唔。”轿子里的楼知县这时终于走了出来,倒未觉有异,只抬手道,“那就进去看看。”
“县尊大老爷到——”
伴随着差役们敲锣打鼓地进入庄子,好一通宣讲,村中百姓很快就都走出家门,跪迎在村口。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自称是本村族老,颤颤巍巍便要行礼,还被楼知县一把扶住:“老人家不必多礼了。本官问你,你们卧虎庄上昨夜可曾出了什么变故么?”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