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是通过夜间上门与对方接头,至于其他人之间的联系,到底用的什么法子,他就不清楚了。
而论及城中还有多少白莲教徒,他更是一片茫然:“我真不知道这些啊,我也才加入教中半年时间,是因为他们肯给我银子,只让我做些没风险的事情,我才会答应他们的啊……”
说着,眼见黄达神色间带上了怀疑,他又赶紧赌咒发誓:“小人确实所知甚少,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肠穿肚烂,惨死当场……”
“那更上面呢?你们香主之上,还有哪些人物?”黄达又问道。
“这个……这个……”刘五一阵纠结,但在看到对方面色一沉后,终于还是赶紧道,“我知道的真不多,就听说这次他们在浙江是花了大力气的,连四星长老都来了一个……但来的是谁,现在哪里,就根本不是我能知道了。”
黄达又是一番反复询问,直到确认对方交代的没有问题,又确实说不出更多有价值的内容,这才点点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老实回答。”
“是……”
“你是怎么让郑三虎自杀的?”
刘五一怔,赶紧用力摇头:“不是我,郑三虎就不是我害死的。”
“那是谁?你又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时间段的牢房里?”黄达忙又问道。
与此同时,门外,一直听着审讯的黄鸣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情况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找到了让郑三虎自尽的元凶,可看起来,浑不是这么回事啊。
“喂,你是怎么怀疑到他的?”突然,耳边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温热的气息挑动着黄鸣的耳蜗,让他有些痒痒的。
稍稍避让扭头,黄鸣就对上了沈蓉的一张饶有兴致的俏脸。
姑娘本来都打算走了,然后就发现又出了这样的变故,好奇之下,索性又留下来看个热闹。
黄鸣刚想说话,就听里头的刘五道:“我真不知道是谁给郑三虎传递的命令,我只知道我是奉命去牢里探查情况,确认他是否已死的,然后再去向香主禀报这一事实。”
听到这回答,黄鸣心头一动,归纳出了两个结论——县衙大牢内并无白莲教的眼线,不然就不用刘五冒险去查探了;县衙里还有另一个白莲教的暗子,而且此人很是厉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出暗示,让郑三虎自尽,同时和厉槐这样的香主居然也没有任何联系。
此人会是谁?
许多不算熟悉的面孔迅速自黄鸣眼前快速浮现,比如钟县丞、文主簿,以及县衙典史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