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其他人见此,或是见怪不怪,或是饶有兴致,居然都没见上前劝架的,反倒围了一圈,津津有味地看将起来,居然还有人高声叫好,为二人加油喝彩的……
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黄鸣几人都有些傻眼了。
这还是江南斯文地该有的情况么?
反正在黄鸣的印象里,只有北方的汉子才能如此直接而暴躁,至于南方人,一般都是能哔哔就绝不动手。
他们沿路经过多个府县,也见过有人吵架,可那些人也都是嘴上骂得凶,少有上手的啊。
这是江南?
这特么的是特么江南的特么县城?
眼见两人越打越起劲,一人已经把另一个按在地上饱以老拳,旁边众人依然只是瞧着热闹,黄鸣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黄达黄通……”他只一个眼神,两个家人就果断出击。
他二人本就是北方人,身材比之江南人高壮不少,又练过武,此时一上前,三两下就挤入围观人群,再一人一个,出手就将二人分开拉住。
在众人错愕间,黄鸣已下马走了过去,神色肃然:“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当众斗殴,无人制止,这诸暨县就没王法律令了么?”
他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叫人不敢放肆,纵然是这些“敢打敢拼”的县城百姓,也只能是默然以对。
半晌后,才推出一个看模样当是个读书人的男子回话:“他们只是打闹,也没伤人命,不算犯法吧?敢问这位公子是?”
好家伙,你意思是出了人命才该由官府来管了?你们县里的民风真剽悍到这般地步了么?
还有,你这一口别扭的官话是哪儿学来的?
“啊丝搞搞的,不瑟操家……”这时被黄通控制住的男子也反应过来,急忙开口狡辩道。
另一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又急又快,黄鸣甚至都听不清他叫了些什么。
只能是看向那读书人,等他翻译。
这位只能是别别扭扭地翻译道:“他们说他们只是朋友间开玩笑,并不是吵架……还请这位……官人高抬贵手。而且此事就是县衙都不管……”
“县衙不管?那你告诉他们,之前不管,但接下来可就不一定了。”
黄鸣说着,神色一肃,扫视四周,提声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本官名叫黄鸣,正是朝廷钦命的,来诸暨县做本县县丞的!”
在众人或惊愕,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他又表明态度:“今后本县再有此等违法乱纪之事,本官定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