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想上前阻拦呵斥,就被黄鸣身旁的戚长风抢先一步,一脚一个踢翻在地。
然后更里头的一些丫鬟仆从也被惊动,便是好一通的奔跑叫嚷,还有人赶紧跑去后院,给自家老爷报信。
黄鸣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只抓住一人,喝问其县令所在。
在那人如实交代后,就又继续一路往深处走,过了两重院落,终于在一个月亮门处,看到了被人扶着,趔趄而出,却连官服都没来得及穿,披头散发的裘县令。
他此时还在酒醉状态,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的,一见着黄鸣,都闹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大声喝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到本县后宅来了!你可知罪……”
黄鸣却在他叫嚷时继续快步上前,直冲到他跟前,才反喝一声:“那你又可知罪?
“身为一县县令整日只知道贪那杯中物,全然不顾衙门公务,从而导致上下懈怠,人人轻慢。
“就连我这个县丞到任之事,你都不作安排,就是告到府里,告到省里,也是你有错在先,罪责更重。
“于我不过是不尊上官,无非罚俸,于你却是玩忽职守,足可停你职罢你官!”
一番话劈头盖脸地喷过去,把个裘伯群给喷了个满脸唾沫,也让他的酒意消散了大半,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足足半晌后,他好像才回过神来,拿袖子擦了擦脸,然后露出了惭愧之色,冲黄鸣一拱手:“黄县丞你说的是,是本官做错了,还请多多包涵。”
嗯?
黄鸣都被他的话弄得一怔,这反应有些不对啊。
你不该是因此恼羞成怒,和我再争上一番,甚至不惜与我翻脸,然后用官职来压我么?
他都已经做好硬扛上司,彻底把事情闹他的打算了。
反正自己背景厚,还有之前嘉善县的功劳,足以让这个县令吃不了兜着走。
可没想到,对方在酒醒后不但没有愤怒,反而跟自己道歉了。
这让他后边的诸多手段都使不出来,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般难过。
而更难过的是,这么一来,黄鸣也只能退一步,跟他道歉了:“县尊言重了,是下官一时情急,才多有冲撞得罪,还望恕罪。”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本官的错。”裘县令又振作了一下精神,再度冲黄鸣一施礼,“是我贪杯误事,把正事给耽搁了,我一定要做出补偿。”
说着,他又诚恳道:“这样,你先去二堂等着,我更衣后就出来安排,今日就把你上任的一切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