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许多又得忙到什么时候,就算真把事情都办成了,到了审案时,没有站班差役分列左右,又哪有官府该有的威仪呢?
黄鸣坐那儿陷入沉吟,连那两个杂役是什么时候退下的都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时间正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
还有转机么?
……
今日清晨,钱四就起了个大早。
天还没亮,他就来到院中,呆呆望着天空发呆。
然后这一望,就是许久,直到两个儿子都在院子里嘻嘻哈哈追闹着,他都未有丝毫反应,连妻子过来叫他吃饭,他也是依然呆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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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笃笃的木杖顿地声到了跟前,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才终于让他略略回神:“四儿,你想什么呢?”
“爹。”颇为孝顺的钱四赶紧起身,扶着瘸了条腿的老爹坐下,神色间依然满是纠结。
钱三五,是诸暨县衙门里当了三十多年差的老捕快了,一直都矜矜业业,从不出错。
只是在十来年前,捉拿某个凶犯时,一场搏斗后虽然拿下了犯人,自己也被砍伤了腿,成了瘸子,这才就此收山养老,然后他捕头的位置就由自己儿子来继承,也就是现在的钱四。
对父亲,钱四是既孝顺又尊敬,他知道父亲不但能耐大,心思也够缜密,许多拿贼破案的事情,自己遇到了难处,回来问一声,总能从父亲这儿得到指点。
可是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和查案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父亲能否给自己提示。
但即便如此,既然父亲问了,钱四还是老实回话:“爹,昨天郦家就给我传了信,让我这几日就别去县衙当值了。”
“哦?是因为他们想收拾新来的黄县丞么?”到底是久在衙门当差之人,钱三五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应该就是了。不光是我,三班衙役,他们应该都传了话,今日县衙恐怕都要空了。”
“那你又在为难什么?”
“我在想我该不该过去。”
“哦?你想违背郦家的意思?”
钱四神色变得有些郑重:“他们就是想让这次的人命案子没法查!可您一直教导我的,是人命胜过一切。而且,我看得出来,黄县丞是有真本事的,他几乎已经确认了凶手,说不定今日就有下一步进展,再查上几日,便能抓到真凶了!”
钱三五笑了下:“所以你想去查案,哪怕因此会得罪了郦家?”
“我……我不知道……”他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