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长子,如今郦家的当家人,要是连个小小的县丞都对付不了,都要跟爹请示,那将来还拿什么叫全族信服呢?
几兄弟也都知道他那点心思,此时话虽出口,也没那么坚决,只各自看着大哥,等他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拐杖顿地声从外响起,接着又是两声闷闷的咳嗽。
这让几兄弟都下意识一震,赶紧起身到厅门口迎接:“爹,您老怎么就跑来了?”
郦常言由一名老仆搀扶着,缓步入厅,目光从几个儿子面上一一扫过,再坐到最上首处,似笑非笑。
“我这个老头子所以来见你们,自然是因为也听说了县衙中的事情了。怎么样,你们可商量出对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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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间也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郦常言直接开问,几个儿子也是正面作答,全都苦笑摇头:“还……没有,我们正考虑是否要请爹你出手呢。”
“哼,你们这是一直以来都太顺了,才会遇到点麻烦就束手无策,一个小小的县丞,看把你们吓的!”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批评了一句。
然后,才又道:“其实这事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为难。”
“爹你真有办法对付他?”郦文尚一喜,赶紧问道。
“对付这样强硬之人,有两个法子,老夫以为完全可以双管齐下。”
不愧是郦家多年当家作主的,一出手就能拿出两条策略来,这让几个儿子更为惊喜,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只见他伸出两根指头,然后又缓缓收起一根:“这第一条,就是通过上边的人来让他知难而退!”
“您是指裘县令?”
“裘伯群是指望不上的。他当初就与我们不对付,现在早已不管县衙中事多年了,就算我们求到他那儿,他会为了我们,去和已经锋芒毕露的黄鸣争么?
“就算他去争了,凭他这几年的口碑和醉酒的状态,能是黄鸣的对手么?”
“那您是指?”
“自然是绍兴府了!他一个县衙县丞,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把这许多兢兢业业多年的衙门老人赶出门去,你们说府衙就不能过问一句?”老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几人恍然:“您是让姐夫(妹夫)在府衙里运作一二?”
“对,这对府衙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且说不定他们还巴不得呢,毕竟黄鸣的出身放那儿。”
一个太监之子,放在官场就是原罪,地方官员若能找到他的过失整治了他,对他本身来说,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