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没了动静,四皇子也晓得事有不对呢...”行昭指了指内间挂着的那套水色莲纹挂罩,笑说:“皇后娘娘也将阿妩原本的绛红罩子换了下来,总归是出了丧事,该做的都得做。”
皇帝也不愿意在面上来作践自己的胞妹吧?
可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又该往哪里发呢?
欢宜是过来闲话家常的,闷在心里头的话儿吐了出来,便转了话头。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过几日就该行大殓礼了吧?打头摔盆捧灵的定下来了吗?总不能要天家的儿郎去打头吧?卫国公家。冯家多的是小儿郎...”
可都不是应邑生的啊!
女人天性好言。欢宜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既是出自好奇心问这番话儿,更是出于试问内情,毕竟应邑被送到大觉寺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长公主小产后神思恍惚,需要在佛前供奉,又有暴毙而亡在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可一个公主,一个女人又能犯下多大的罪孽?
可皇帝不敢。也不想将内情公之于众,将实情瞒得好极了,底下人便只有猜了又猜,想了又想,抓耳挠腮得几乎走火入魔,这不,欢宜都将主意打到了行昭身上了...
“阿妩这可不知道。”行昭实话实说,转了转眼珠子,笑言:“内务府也没来凤仪殿请示丧礼规矩,想着也是按着定例来吧。前朝总有出了嫁没孩子的公主吧?”
像是说了什么。又实实在在什么也没说。
欢宜像淑妃,个性聪明。从行昭话里头捡到了这么一句“内务府都没来凤仪殿请示规矩...”,定例是定例,可有立就有破,前朝哪一个得宠的嫡公主是完完全全按照礼部的定例出嫁、封爵、再行葬的?得宠的就多加点荣宠,没宠的才一五一十地全照着定例活!
应邑是太后幼女,皇帝亲妹,身份都放在那里了,能有不得宠的?
可皇帝却不让方皇后插手,这就足以表明态度了。
甭管应邑长公主做了什么,只要结果是皇帝连面上的功夫也不想给她做了,这就能让人放下心来了。
欢宜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便笑盈盈地同行昭扯东扯西扯开了,“**月份的天气,去江南,哪儿还使得上扇子啊。老六非不听,干天干地把你给他绣的那个扇套让下头人弄好,非得带过去。是跟着黎大人办公务,本来就事急从简,他倒好,行李不多一柄象牙扇就占了一大块包袱,母妃是又气又笑。”
行昭不明白欢宜想说什么,抬头看了看小娘子的眼神,亮亮的眼眸里头像天上闪着的星辰,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