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更喜欢菩提子的手钏还是红珊瑚的?”,“母妃喜欢用茉莉香的扑粉还是玫瑰味儿的?”。
这里的母妃当然是指陆淑妃。
天晓得女人的茉莉香和玫瑰香有什么区别啊
六皇子言简意赅:“我们送的,母妃都喜欢。”
行昭随即喜滋滋地挑挑拣拣了几大页。
两个人一起忙好像做得比平日里更快,爬到罗汉床上,行昭探身将灯盏移近,呼地吹灭了烛火,莲玉进来照例要把搁在床边的宫灯熄灭,却被六皇子止住了,“就这样亮着吧,等会儿再熄。”
行昭要整个堂间都黑黢黢地才能睡得着觉,看了六皇子一眼,脸上比往日烫了些。
内厢里暗了下来,只有一两点微弱光在跳动。
行昭往里侧身睡,六皇子抱着她的腰,没隔一会儿手就从下面慢慢往上,在昏黄****的光中,摸索着把扣子挨个儿解开,明明很灵活的手这时候偏偏变得慢吞吞。
就像火花“噗”地一声冲上半空,却久久不见烟花的模样。
行昭恼他故意,一个翻身,便与六皇子面对面了。
六皇子闷声笑起来,笑她:“促狭!”
心思没停,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扣子一解开,他的手就顺势贴在了肌肤上,顺着脊梁骨一寸一寸地往下滑,男人的掌心发烫,行昭身上颤栗,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老六的颈脖里,熟悉的沉水香味道充盈而来。
大概日子就是这样,初次的磨合总让人疼痛,慢慢地从小心翼翼变成随意与习惯。
合适,并不是一点一点地将两个人的棱角都磨去。
而是让两个人就轻丝暗缝地契合于一体。
****地、不带犹豫与迟疑地契合一体。
秋来天高,行昭却觉得屋子里像一个灌了水的蒸笼,他的气力越来越大,行昭身上就越来越热,身体里像有一股热气在横冲直撞着,又像沙场之上万马奔腾,闭上眼之间眼前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将头往后仰,身体却向上抬。罗汉床床脚特意留了光,六皇子俯下身嘴贴近行昭的耳朵,压低声音,断断续续:“阿妩睁开眼睛看看着我”
行昭紧紧攥着床巾,轻启唇,眼睛迷蒙睁开一条缝。
正好看见男人大汗淋漓的一张脸,和极亮的一双眼。
****,像什么?
黑暗中的那团火,大水里的浮木,烛光里的飞蛾。
人因****欲死欲生。
行昭却因****腰酸背痛。
偏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