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躲到柴房里面去,河里的鸭子和鹅也不敢嘎嘎嘎的乱笑了。
它们已经被上了很多次课了,血淋淋的教训在上个月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这个时候私塾学子背诵的是阉割版的《三字经》,大家背完子不学,断机杼之后,直接就跳到了养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
至于前面的那句窦燕山,有义方,有五子名俱扬颜白写出来的时候直接就删除了。
安德郡公杨师道站在那里一直听到私塾里没有朗诵声,他喃喃道:“朗朗上口,人间奇文,我就在这里驻足片刻,没承想会碰到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了不得啊,真了不得啊!”
“对了,店家你可知道这是谁人所作?”
苏氏闻言抬起了头:“贵人,可不敢叫我店家,民妇可是正儿八经的种田的,是民不是商!”
杨师道歉意地朝着苏氏拱拱手:“一时口误,还请莫往心里去!哎呀,这鸡蛋米酒看着不错,咋卖的,舀上一些我尝尝!”
苏氏开心地笑了笑:“一个子三大竹杯,看你岁数不小,这刚好又到了锅底……”
边说她边拿起一个竹做的长夹子,从一锅开水里夹出一个竹子做的竹杯:“鸡蛋花多,来,你尝尝,喝完我给你再续上!”
杨师道看着妇人递过来的竹杯,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尝了一口,赞叹道:“温热真好,解乏啊!对了,你可知刚才孩子们朗诵的学问是何人所作?”
苏氏忙着招呼其他的客人,闻言头也不抬道:“我们的县伯给孩子们作的!”
“颜白?颜县伯?”
“你认识?”苏氏抬起头有些诧异。
杨师道闻言解释道:“在长安时远远的见过那么一两次,不过我也读过不少书,咋就没听说过这文章,我看你也是这个庄子里的人,可知这三字韵文叫什么?”
就在刚才短短的几息,苏氏又卖了一坛子酒,而且买的还是读书学子,她见杨师道也是个读书人,心里不免多了些期待,闻言笑道:“我家孩子说叫做《三字经》!”
“《三字经》?”杨师道记住了这个名字,突然醒悟过来,这妇人的孩子也在进学,他不可置信道:“你家孩子也在那私塾里?”
“是的,庄子里六岁以上的孩子都在私塾里,这是县伯规定的,他说谁家孩子到了年纪不把娃送过去,就赶紧滚出庄子去,庄子里不要笨蛋,要的都是读书相公,你也是读书人,你看看我们县伯说得在理不!”
“求学这一路所需的花费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