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把小小的印信拽在手心,笑道:“你就不怕?”
颜白摇摇头:“怕什么,这是你们李家的天下,要是糟蹋那也是毁你们李家的天下。
我颜家千年来都这么过来了,有和没有对我来说问题不大,加油,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成为文宗的。”
李恪点了点头,忽道:“我把青雀的初心文稿烧了,没有别的意思,我就给你说一声。”
说到青雀,颜白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四周,总觉得那个总爱笑嘻嘻的小胖子就在身边。
可不知何时,这个立誓要超越自己的人已经慢慢地失去了踪影,先前形影不离的两人,如今也好像走入了陌路。
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颜白把马槊交给了陈虎,轻声对李恪道:“微言楼第一个小柜子里面有我写给青雀的一封信,那是答应他的。
那是我给他和阎婉的新婚礼物,他要问为什么,你就说,他完婚的时候我没去成,但是先前我答应他的,我依旧记在心里。”
“第二个小柜子里面也有一份礼物,礼物分两份,都是我去年准备的,是给小郡王李欣的。
礼物不贵重,一个是我在守孝时亲手打磨的一个珠子,另一个是烧制的一套琉璃,小郡王属兔,是一套兔琉璃。”
(贞观六年(632年),越王李泰娶阎毗孙女,著名画家阎立本之兄阎立德之女。)
李恪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见事情安排得差不多,颜白笑问道:“你没见过牦牛还有那吃人肉的秃鹫,要不要这一次我帮你带几只回来?”
李恪闻言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还是喜欢牛肉干,多带点牛肉干就行……”第2/2页)
哪怕军营只有三百人,但这就是规矩。
在离家的时候,所有的妇人才开始屈身行礼,在裴茹和几个嫂嫂的带领下一群人轻哼着歌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人!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吟唱完了《无衣》之后,妇人们又开始吟唱《留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大唐的妇人是骄傲的,唱歌的时候看天,一边唱一边轻笑,她们一点都不悲伤,可那红红的眼眶,却让观礼的书院学子肝肠寸断。
自古离别从未缓,唯有思念悠远长,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