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些,轻声道:“那陛下如此安排何意?”
许敬宗抿了一口酒:“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难道就看不出来陛下的目的是书院么?
颜韵是长子,现在书院毕业的都是他的师兄,将来比他小的都是他的师弟。
这可是天地间最纯的情义,兄弟般的情义,这么说懂了吧!”
颜白心里又舒服了些,亲自给许敬宗倒了一杯酒,笑道:
“颜家不愿意做外戚那一套。”
许敬宗森然一笑道:“所以,你的心还不狠!
就拿朝堂上的来说吧,张御史家的小子和户部时家的小子这次算是倒了大霉。
那胡女不要钱,也不愿嫁过去为妾,只要一个公道。
这事契苾何力也知道了,在前日的朝会上请陛下做主,要请陛下给天下所有的异族人安个心。
如今御史台为了这两个人都吵翻了天。
御史张德全这次算是栽了,彻彻底底地栽了,整个御史台都被人笑话。
兵部的人更是打趣文化人教出来的子弟做那畜生的事。”
颜白听着许敬宗的话笑了笑:“怎么都闹到朝堂上去了?”
许敬宗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轻声道:“这胡女也是个胆子大的,直接跑到契苾何力府前喊冤,这女子也是赶上了一个好时机。
九成宫异族人谋逆,左右武卫杀了不少,所有部族那是人心惶惶。
可这个事出来的时机是真的好,一下子就是给所有异族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在大唐,他们的天可汗还是在乎他们的,愿意为一个胡女撑腰,甚至不惜要开罪御史。
所以,这两人就算背后有人说情,依旧讨不得好。”
两人笑着又碰了一杯,颜白笑道:“我这样子很没骨气是不是?”
许敬宗瞅着颜白,好奇道:“我记得你只是家主,家主是负责能让这个家所有人吃饱喝足的。
骨气与你何干?
骨气是你的几位兄长的,你负责对外,他们再负责对内。
骨气是他们,喂喂,你握拳做什么,坐下,坐下,喂.....”
见颜白松开拳头,许敬宗笑道:
“家主是为了一家的存活而努力,能当家主的人不能有骨气。
有了骨气,就没有了圆滑,所以,要忍着,要照顾一家老小。
你看看长安这么多家,你好好想想。
河间郡王家的家主是李崇义,史家的家主是史仁基,程家家主是程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