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念的还是大兄。
六月十八日,大军停止了行军,开始扎营。
再往前四十里就是安市城。
腾远和陈摩诘回来了,身上都带着伤。
还没开打,两边的斥候就已经对上了。
陈摩诘从脖子上取出一大串耳朵,随手就扔到军司马的手里。
军司马捧着耳朵快步的跑去登记军功了。
平日鼻孔看人的军司马也学会了低头,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前方情况如何?”
“全是人,靺鞨部几乎全来了,光是耨萨以下的各部酋长就有四千多人。
高句丽疯了,这一仗打完,无论输赢,他们没有个三代人是喘不上气了!”第2/2页)
若是敢到当面做这些,在颜白面前怕不是挨骂这么简单了。
怕要鼻青脸肿的爬出去。
看完了颜师古的面相还有骨相,袁天罡觉得颜师古只要有求活的心气,挺过这道难关没有多大问题。
更何况还是在皇帝的行辕里。
皇帝本身就是气运之人,躺在陛下的辕里,神鬼辟易。
但愿颜师古能得庇佑。
大兄得到了安置,颜白也放下了心。
每日除了行军,一有空闲颜白就跑过来看颜师古。
会坐在他身边说好些话。
有的时候,颜师古是醒着的。
但是眼睛睁不开,会轻轻撬动一下手指,作为回应。
这时候颜白就会很开心,会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兄喂水、喂肉糜。
一边喂,一边讲颜颀,一边讲家里的几个小的。
讲得都是颜师古最在乎的。
说别的颜师古反应不大,说家里的几个小的,吞咽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多。
颜白知道,这是大兄最在乎的东西。
这让颜白很欣喜,每次都捡几个孩子的趣事去说。
“大兄,颜韵和颜颀都是六年生,今年已经是贞观十九年了。
等咱们从辽东回去,也就到了贞观二十年。
二十减六那就是十四,也就说孩子已经十四岁的。
颜韵的婚事咱们不操心,皇室大,皇帝安排。
他们家有钱,晋阳的那些老人会张罗。
小兕子她也是一个顾家的……”
看书的李二闻言叹了口气,和徐惠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起身离开。
李二觉得还是别待在这里好。
出去看看夜色,免得待在这里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