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觍着脸笑道:
“大兄你休息,我这就滚,我滚回去休息,你别瞎想,你是长辈,你得掌掌眼……”
颜白从行辕快速离开。
走进夜色里,脸上的笑就没了。
只留下一声叹息在夜色里回荡。
生命就是一个轮回,小的时候是孩子,需要人哄着。
等着老了,也有些像个孩子,也需要晚辈们哄着。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心里有了挂念的人,行军的累颜白就再也感受不到。
每日最挂念的还是大兄。
六月十八日,大军停止了行军,开始扎营。
再往前四十里就是安市城。
腾远和陈摩诘回来了,身上都带着伤。
还没开打,两边的斥候就已经对上了。
陈摩诘从脖子上取出一大串耳朵,随手就扔到军司马的手里。
军司马捧着耳朵快步的跑去登记军功了。
平日鼻孔看人的军司马也学会了低头,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前方情况如何?”
“全是人,靺鞨部几乎全来了,光是耨萨以下的各部酋长就有四千多人。
高句丽疯了,这一仗打完,无论输赢,他们没有个三代人是喘不上气了!”第2/2页)
若是敢到当面做这些,在颜白面前怕不是挨骂这么简单了。
怕要鼻青脸肿的爬出去。
看完了颜师古的面相还有骨相,袁天罡觉得颜师古只要有求活的心气,挺过这道难关没有多大问题。
更何况还是在皇帝的行辕里。
皇帝本身就是气运之人,躺在陛下的辕里,神鬼辟易。
但愿颜师古能得庇佑。
大兄得到了安置,颜白也放下了心。
每日除了行军,一有空闲颜白就跑过来看颜师古。
会坐在他身边说好些话。
有的时候,颜师古是醒着的。
但是眼睛睁不开,会轻轻撬动一下手指,作为回应。
这时候颜白就会很开心,会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兄喂水、喂肉糜。
一边喂,一边讲颜颀,一边讲家里的几个小的。
讲得都是颜师古最在乎的。
说别的颜师古反应不大,说家里的几个小的,吞咽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多。
颜白知道,这是大兄最在乎的东西。
这让颜白很欣喜,每次都捡几个孩子的趣事去说。
“大兄,颜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