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性起,白俊杰干脆板着脸,批评女儿白秀珠是“慈母多败儿”,怕是会把周邢养成一个懦弱的废物。
见父亲说得这么严重,白秀珠不敢违拗,终是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地答应了下来,承诺下个月便把周邢送到金陵工学堂附属学校读书。
“你还要等下个月?别人都开学好几天了?我看不如明天就去。”白俊杰沉声道。
白秀文不敢像他父亲那般发火,这么粗鲁地将妹妹白秀珠痛骂一顿。他妹妹白秀珠再不堪,那也是皇后娘娘,不是他白秀文能胡乱批评的。
他心里着实有些惋惜,如果不是二妹白秀珠嫁给周进,而是大妹白秀玉嫁给周进,那形势可就要好多了,白秀玉表面上看起来是白莲花,实际上比谁都会算计,当初她嫁给镇国公府的次子牛军,谁能想到牛军还能袭爵,结果现在呢?
镇国公府世子牛政早已死于北平鼠疫之中,而牛军却混得风生水起,继承了镇国公府的家产不说,如今还已位居副总兵职位了。
白秀玉对上张诗韵,即便不能保证占得上风,至少也可以做到旗鼓相对不是?
不过,或许这也是白秀珠才能被周进看中的原因吧,难道新民帝周进就喜欢妹妹白秀珠的这股傻白甜的味道?就喜欢妹妹白秀珠露出憧憬的眼神,辗转承欢于他的胯下,脸色潮红地叫他周进一声爸爸?
白秀文摇了摇头,在脑海中扫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看着眼泪汪汪、神不守舍的妹妹白秀珠,他也只能委婉劝说道,“皇后不用担心,我和秀武各有一个孩子,都和周邢一般大小,就让他们两个人给周邢做伴读,再加上学校里又有老师看着,能出什么事情呢?”
听得兄长白秀文这么说,白秀珠眼睛一亮,这才破涕为笑。
哄好了妹妹白秀珠,没有让白秀文感觉到丝毫得意,相反,他还满脸惆怅地和父亲白俊杰对望了一眼,摊上了这么一个糊涂妹妹,这怎么和人家西宫皇后张诗韵进行宫斗啊?
在某一个瞬间,白秀文甚至都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干脆放弃那些不应有的心思,就让周邢做一个闲散王爷算了。只要磕头磕得早,就不怕今后坟头长草,可一想到人在朝堂身不由己,白秀文又只能熄灭了这种躺平思想。
他纵然想认输,可人家张家人能相信吗?
第二天晨曦初照,金陵城的街巷渐渐热闹起来。周邢身着崭新的锦袍,头戴玉冠,眉眼间透着灵动与好奇,与表弟白二毛、白三毛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一众侍从。
白秀文为此特意请假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