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孕妇的心理状态。
再结合亚特兰蒂斯宫忽然出现的踪迹与她近期频繁提出出门的请求,艾因几乎可以肯定她在计划着什么。
“我得回去。”艾因拿起椅背后的风衣,大步走出办公室。
来找他商量亚特兰蒂斯宫问题的弗兰克思没想到他也有翘班的一天,在他身后追了会儿,一边喊:“等等,你先把火灾给讲清楚啊!”
回到军区老宅,发现老校长的妻子正在敲他们家门。
“她在里面哭,门反锁着,我怎么敲都不开。”
这个温柔得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人一直对路歇尔很好,因为她自己不能生孩子,又一直想要个路歇尔这样的女儿。艾因在外办公的时候她就给路歇尔做饭,逢年过节都给路歇尔塞衣服。
艾因把她劝回自己家,然后才开门进去。
里面没开灯,路歇尔就像影子似的在客厅徘徊,啜泣声让人揪心。听见门锁的响动,她迅速往这边看过来,通过背光的轮廓判断出是艾因,然后一路踉踉跄跄地扎进他怀里。
艾因反手关门,感觉她把眼泪使劲往自己身上蹭。
“艾因,我好害怕。”路歇尔抬头,眼睛红红的,“如果他们发现我怀孕了怎么办?我在测试上说谎了……我不知道……”
他拍了拍路歇尔的背:“心理复核没问题。”
那当然可以是路歇尔无法伪装成一个母亲,也可以是她作为一个母亲必须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也看不清楚。
“那就好……那就好。”
“路歇尔,你在流血。”艾因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他嗅到了血腥味。
“哦……”路歇尔还是有点晃神,她低头一看,伤口又开裂了,血从大腿一路淌到地上。
艾因把她抱回卧室,正要用剪刀给她把丝袜剪开,这时候路歇尔说:“我脱下来吧。”
他看见路歇尔撩起裙子,大腿上的肌肤干净细腻,用来包扎的绷带被血浸透,艳红色蜿蜒而下,就像雪地里盛开的花。
“不要硬扯……”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路歇尔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她已经用力拽了下跟丝袜黏在一块的绷带。
“手拿开。”他用消好毒的剪刀贴着绷带边缘剪开,冰冷的利器贴在大腿上,让路歇尔有些起鸡皮疙瘩,“裙子再拉起来一点。”
路歇尔觉得这句话如果能换个场合说就好了。
等艾因把绷带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