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就是一个家贼,他每次护送王掌柜去进货,见到成堆的银票忍不住见财起意,于是故意设了这个局。
那天他故意把府上的男仆全都支走,让王掌柜无人可用,而他临走时才故意装作摔伤,脚崴了动不了,而王掌柜又着急去做这笔生意,便只好一个人去了。
随后他便悄悄的离开追上了王掌柜,找借口把王掌柜叫下驴车,赶走了驴车车夫,然后带着王掌柜到了一处他早就谋划好的僻静所在,将王掌柜残忍杀害,然后将所有的银票全都劫走了。
他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他还继续可以在王家当护院,说不定还能有更多的图谋,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抓到了。
把案子移交给临安府的时候,孟晓梅正好有事,让薄聪去移交案子。
临安府的知府现在是原兵部尚书景兆贤。
他被打了三十鞭子,伤到背部,但没有影响腿脚,所以休养了几日之后,便支撑着来赴任上任了。
薄聪他们去的时候,知府景兆贤正在签押房跟他儿子景大寒说话。
“那薄聪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不可与他再来往。”
景大寒说道:“又不是我想这样的,是秦禧让我这么做的,我总不能不听他的吧。”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懂,之前是我们设计想整薄聪,所以才让你接近他,以便寻找机会,可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他没有落进我们的圈套。
而且他已经似乎猜到了我们要对付他,你要再跟着他,恐怕还会被他算计。”
景大寒不以为然,拍了拍自己的胖肚子说道:“我这里面装的又不是稻草,他要干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父亲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应对他。”
景兆贤还要再说,侍从进来禀报,说皇城司有案犯要移交给临安府,是一个叫薄聪的侍卫押解来的。
本来景兆贤听到要移交案犯,便想叫手下去办理交接,可是听说是薄聪带来的,顿时又气又怒,脸上闪现出狠辣之色。
眼珠转了几转,说道:“为父正愁没有机会整治这薄聪,他就来了,很好,这一次定叫他好好尝尝苦头。”
景大寒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景兆贤勾了勾手指,让儿子把耳朵附上来,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景大寒连连点头,急匆匆出去了。
薄聪在府衙前等着,半天没人来管,很是有些不耐烦。
好不容易终于有人进来了,薄聪抬头一看,却是景大寒,不由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