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手中的事就不要急着上手,等完全养好了再说。”
子遇细细听着,一一应下。
“祁王陛下对左相大人果然是恩宠至极。”流朔与顾良辰早喝至了一处,此刻正晗着那双恬淡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呷着酒。
“那是自然,像左相大人这样的,哪个君王不喜欢?”
“灵嬛,”叶知芜眼神蓦然一冷,低声呵责道:“不得无礼。”
“哦?这是哪位公主?”流朔继续似笑非笑,“我可记得祁王宫里就一位公主,这样的场合怎么还有外臣女眷参加?”
青禾笑盈盈地看着那对面红裳旖旎的妖娆美人,等着他继续发难,那人果不其然地不依不饶下去,“不过你倒是说说左相大人是哪样的?”
叶灵嬛被呵责了一声,虽有些讪讪,但到底是自小侍宠的人,当即便抬眸迎上流朔和众人的目光回说道:“左相大人论姿容、论才思、论谋略,哪一样不是四国翘楚,陛下赞大人‘独占天下风华’,这‘风华’二字已概括得最为恰当,我不说诸位也明白。”
见众人点头称是,叶灵嬛眸间更添得意,又觉得自己竟也如月夜私奔的卓文君一样敢爱敢为女中翘楚,不禁心神激荡,情意款款地望向坐于众卿之首的白衣卿相。
“还不带三小姐下去。”叶知芜话音刚落,叶灵嬛身边侍候的两名宫女赶紧上前请犹在自我陶醉中的三小姐下去休息。
“没想到大祁民风如此开放,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有意思?”听了流朔这话,叶灵嬛才注意到,方才一本正经赞同她话的人此刻都带着莫名笑意打量着她,转念一想当即明白,顿觉羞涩难堪。
看着左右立着请她出殿的宫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直绞手中的帕子,想到方才流朔嘲讽她是外臣家眷没资格参加宴会,更添恼意,气急败坏道:“堂堂宋国三殿下,跑到我大祁将士的接风晚宴上肆意浑说,也真是有意思。”
流朔双手一摊,几案上酒盏玉杯哗啦倾倒一案,他双手撑着桌案站起,揖也不作,懒洋洋说道:“本殿下一时玩在兴头上,没作太多思考就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这就回驿馆歇着,诸位就不用挽留了。”说罢,甩着袖子便离了席。
东方宣越当即起身,伸手去拦:“寻常接风宴而已,没什么不该来的,三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流朔无所谓地摆摆手,“本殿下困了,回去睡觉。”然后,便有随侍出来替流朔收拾残局,一面向东方宣越解释,一面向东方既望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