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你就不是将军府的小花奴了,不该再拿简单的方式思考事情。”
“公主当初是觉得你秉性纯良,但是如果做事都这么莽撞,只会更坏事。”采离补充道。
“公主,您说的奴婢都懂。到了这宫里,处处都是危机,一句不走心的话可能都会惹来祸端,更何况是奴婢这样做事冲撞不经大脑,奴婢光有对公主的忠心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有办事能力才行。”
青禾觉得点到为止即可,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打发了末雪带两个宫女回府收拾衣物。想起舞阳公主的事情,稍稍明朗的心情又黯淡了下去。
“知芜夫人宣公主入宫当真是和殿下有关?”早就发觉采离欲言又止,青禾故意一直不作声引她先发问。
“这个确实是我们想多了,根本和皇兄无关,倒是和我有关。”青禾一副愁眉不展、有苦难言的样子,继续说道,“上元节一过姜国的乐陵王和舞阳公主就要来祁国了。”
看着采离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等着自己下文,青禾耷拉着脑袋从软榻上坐起来,“来就来吧,还要和我比舞,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姜国今年竟然派乐陵王来祁?”
青禾翻着白眼,“你的重点不该是舞阳公主么?”
采离扑哧一笑,待看到青禾那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又敛了笑意道:“舞阳公主自恃出身尊贵、舞技惊绝,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听闻宋桓公前两年曾有意为三殿下向舞阳公主求亲,公主知道后竟公然出言讥讽,弄得四国人尽皆知。”
“流朔向常曦求亲?”青禾一扫颓态,急等着采离的下文。
采离点点头,把被青禾打断的话继续说下去,“舞阳公主说流朔殿下‘若为男儿美艳有余,若为女子风流过矣’,甚至还说不会接受比自己还美的夫君。所以公主知道这位舞阳公主是朵带刺儿的玫瑰了吧,不管是朝中众臣还是王公贵族,但凡舞阳公主看不顺眼的从来都毫不留情面。”
以她和流朔上次的过节来说,她听完采离的话心里该是幸灾乐祸的,哪知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打抱不平之意。
虽说流美人确实比寻常女子美上四五分,但恰也因为这种绝艳的美而使他身上那特有的慵懒狷介发挥到极致。
这世间的寻常男子怎着得了一身红衣,又怎能一双眼睛穿枝拂叶笑得恬淡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