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勾结姜国后是暗中练兵,下一步呢?”
“父王,遇刺之事疑点重重尚无定论,眼前这件事扯上大皇兄又未免太牵强。”东方既望盛怒下,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唯有青禾尚敢为宣越辩驳几句,“还望父王明察。”
“黎述此人三年前一举夺得国子监文武会试的第一,可谓艳绝京邑,却在殿试时输给了大殿下,此人心高气傲不愿再出仕,便一直在大殿下府上做门客。一年前滇南督使任上暴毙,黎述被大殿下举荐继任了督使一职,据臣所知这一年来黎大人没有少和大殿下有书信往来。”
青禾看向说话之人,正是坐在谢子遇下首的右相林之远。
“原来我府上的一举一动都在右相你的监管之下。”东方宣越坐在自己位子上,指尖轻捻着放在案上的白玉杯,“连日常的公文书信情况右相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么着急就为我坐实了这谋逆的罪名?”
“微臣”
“看来右相不仅虑事不周,行事也颇为焦灼。”东方宣越保持一贯的从容作风,短短几句话里不乏深意,亦没有半分急迫,众人虽听得云里雾里,却又不禁觉得如此一对比,先前那步步紧逼的二人便都落了下风。
“不过,右相你虽然在玩弄计谋方面过于平庸,但步步为营的功力还是相当了得的。”东方宣越目光从林之远身上移开,起身对东方既望道:“黎述一案真假如何还请父王交给大理寺查明,儿臣静待大理寺的结果。”
“至于右相大人,”东方宣越目光重新转回到林之远身上,“你刚刚急着为本殿下扣上犯上作乱的帽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事要请教一下右相大人。”
不等林之远开口,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东方宣越就已经坐回了位子上,沉静说道:“前段时间卷进遇刺案的那数十个暗卫早在四五岁之时就开始接受训练,而右相你却在此之前就动了手脚,所以本殿下想请教一下这一大盘棋是何人教右相大人下的?难不成那时候右相大人就已经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官拜丞相处于这朝堂利益纷争的漩涡?”
东方宣越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衣襟上金线细细纹着的天水云纹和一张喜怒莫辨的俊颜一同隐匿在明灭的烛火中,那一身清贵无言的气质比起坐在蟠龙宝座上的帝王更有动人心魄的气势,方才所有的剑拔弩张、争锋相对都在这人的浅静自若中败下阵来。
“殿下这意思微臣听不明白。”
青禾亦没明白遇刺一案如何反转到了右相身上。
“按理说这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