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关公,我明白。”
“你现在还信关公吗?”
对这个问题,吕受益只是笑了笑“我回去再见一次。”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程勇拿起吕受益旁边妻子手中的保温杯,“我帮你接杯开水。”
“谢啦。”
拿起保温杯,程勇故意找了个离得最远的接开水的地方,还磨蹭了很久,抽了好几根烟。
等他接了一杯开水回去后,却发现人群的动静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人死了。”
“死在火车站?怎么回事?”
“病死的吧,看样子像是生病了。”
“”
杂七杂八的讨论声中,他同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快步挤开人群往前。
紧接着呆愣原地,不忍也不敢继续靠近。
死的当然是吕受益,他还是没能回得了故乡,没能再见一次关公。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僧人慢慢走了过来,缓缓上前,并没有像周围的围观群众一样,表现出对于死人的忌讳与害怕。
而是轻轻拿住吕受益一只渐渐开始失温的手掌,鞠了一躬后,在他身边为其诵经超度。
僧人不喜不悲,从容、淡定,但却让人感到一种深切的悲悯。
仿佛在这一刻,佛突然有相了。
比寺庙里镀着金箔的高大佛像更为清晰,更让人动容。
这一刻,原本还有些喧闹的火车站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阳光透过火车站穹顶的玻璃洒下,而此刻的程勇就站在阳光与阴影的分界线上。
踌躇不定,不敢上前。
他是在阳光里的,死去的吕受益和僧人在阴影里。
躺在阴影里已经死去的吕受益脸上还带着笑,而站在阳光里的程勇连背后的墙壁都是白色的,却完全笑不出来。
至此,艺术已成。
下一个镜头,就是程勇主动走入“阴影”,找到黄毛,说出那句“我重新卖药了。”
这个镜头好几天之前就拍过了,但这时候跟如今的情节、场景以及构图联系上后,让陆文远顿觉头皮发麻,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冲这两场戏和转场,他就知道这电影成了。
服了多留两天,一点都不亏!
这部片子的拍摄过程并不怎么里胡哨,属于老老实实讲故事的类型,至少陆文远的大部分戏份是这样的。
他就没怎么看到白又楼“炫技”。
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