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这鬓乱发散的一群,抿唇冷笑:果然性命相逼才能成事。
她不管这群所谓血亲受谁唆使举家上京,又是谁的主意趁机强占她的家。只要这群人不惹到她面前,她可以不理会。但欺到她头上,她绝不会因为那一点所谓血脉之亲而不还击。
将人逼出宅子,白云晞便不理会后续的事。
整理修缮,自有其他人去忙。她现在想做的,是赶紧将哥哥从大牢捞出来。
“云晞,奔波一整天了,先用膳。”南宫无殇以白府暂不宜居住为由,软硬兼施将人又拐回宁王府——用膳。
“我让人打听过子墨兄的情况,你且放宽心,他在牢里并没有受什么苦。”
白云晞自嘲一笑,“嗯,我知道。”没受什么苦,是暂时没有受刑而已。但住在牢里,这本身就不是一件享受的事。
说罢,她低头默默扒饭。
尽管没有胃口没有食欲,但她动作并不慢。只因她知道,南宫无殇答应过她先填饱肚子,才肯带她去牢里见人。
白家酒铺出事,不,严格来说,是同时有人死在白家酒铺前,才牵累所有酒铺被官府全部查封。
这些事发生在京城地头,属京兆府管辖的普通案件。白子墨与酒铺一众伙计自然是被关在京兆府大牢里。
白云晞未回城之前,不是没有人想进大牢探望。但上头有人发话禁止探望,所以迄今为止,白云晞还是第一个踏进京兆府大牢探望白子墨的人。
“哥哥,我来看你了。”白云晞隔着阴暗栅栏,便激动地朝里面的人轻喊一声。
但一唤之后,她浑身忽地发僵,“你不是我哥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