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生吓了一跳,陪着夫人这么久别说是睁开眼睛,就连她的呼吸也基本感受不到,有时她都怀疑夫人是真的被冰封了,还是已经死了。
“可是,她为什么不动呢?”布莱小心翼翼地走到水晶棺前,轻轻地敲了敲。
“这封印太久,加上沾到了她的血,看来是要醒了。”幸摩尔解释到。
“不能再一次?”安格问。
幸摩尔摇摇头:“她被冰封太久,本就虚弱,根本无法再承受一次幸摩尔的祝福。”
“呲~幸摩尔的祝福?真是自恋的老头,我看是幸摩尔的诅咒还差不多,害得夫人在棺材里躺了这么久。”布莱翻着白眼,小声说。
当布莱再次看到那道杀人的目光时,已经没办法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了,这该死的自恋臭老头竟然封住了她的喉咙。布莱蹦来蹦去地,嘴巴还不停地一张一合,不用猜就知道她又是在骂人了,安格摇摇头,拽着暴跳的布莱下了虫车。
幸摩尔若有所思地静静看着梵澄,这样下去不出两天,就应该会醒了。可是现在冥爵大人还在昏迷,这她要是醒了,该怎么处理才好?看平时冥爵大人的态度,伤着她可是不行的,但是她毕竟是脆弱不堪的人类,醒了肯定得吃东西,也不能一直把她关在棺材里啊~
“去把那头虫宰了,用火烤熟。”幸摩尔下车,指着一个年轻守卫无辜望天的虫。
“啊?~可是~它~”年轻守卫看了看随他不久但也有着革命情感的战虫。
“啊什么?不烤它难不成你想我把你烤了?!”
“我现在就去生火。”年轻守卫快速地准备生火烤虫,平时虫血到时常喝,可是这烤虫还真是第一回。这幸摩尔大人究竟是要干什么呢?想想他那命不久矣的战虫,年轻守卫默默叹了口气。
第二天,天刚微亮浮就醒了,听到安格的报告,梵澄正处于苏醒阶段,不知为何心中隐隐还是有了些期盼,可是也有些不安,她真的要醒了?那她会跟他说些什么?想到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嘴角不由又扬了起来,命令全队建营两日,而他就在虫车上默默地看着梵澄,像是一旦走开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似的。她睁着眼睛,睫毛上的冰霜也渐渐散去了不少,眼睛竟是黑色的,深不见底的黑,好像能看进人的心里,水汽浸入眼里,显得没带一点焦距的眼睛明亮得迷人。雪白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像是被镶进水晶里的天使一般。她的呼吸比以前平稳了不少,只要靠近一点就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淡淡的暖意包裹着浮抚在她脸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