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英国副领事德为门又颠倒黑白,胡判乱断,jī塌民愤。虞老板目睹此情,tǐng身而出,在公堂上据理力争,为维护〖中〗国人的尊严仗义执言,深为社会各界称道。”
听大总统说起自己得意事,虞洽卿又是有几分得意,又是有几分感jī。
王忪岳微微笑道:“这一点我也是深表敬佩的,可是虞老板在创办四明银行和三北轮船公司的时候又借用帮派的力量对同行大肆打击,使得亲者痛,仇者快,在发展壮大了自己的同时使得一大批的〖中〗国实业家受到了无情排挤,打击了〖中〗国的实业,虞老板,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对不对?”
虞洽卿连连点头:“惭愧,惭愧。在下过去做的一些事情的确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还有你朱稼三朱老板。”王恒岳又把目光投到了朱稼三的身上:“在上海各国领事盛气凌人,唯独对你朱老板优礼有加。民国四年时候,美国限制华工人入境和虐待华工,上海各界发动抵制美货和收回苏浙铁路利权的斗争,各行各业代表当即在大会上签名,不订美货:并即拟订通告全国三十五个埠的电稿。朱老板当时作为上海商务总会协理,在反对美国虐待华工的斗争中,团结其他行业的工商界代表人物,坚定地站在上海商务总会〖总〗理曾铸的一边,表现得很积极很活跃,对国家是有功的。”
有了方才虞洽卿的教训,朱稼三不敢表现的过分得意。
果然,王恒岳语气一变:“可到了后来朱老板就有一些变了。就在今年年初时候,你朱老板以上海总商会会长的身份与副会长沈联责以上海总商会名义致电北京政府,不顾全国人民强烈要求将德国原强占的青岛直接交还〖中〗国,并取消与〖日〗本签订的“二十一条,和各种密约之意愿,竟公然提出中日直接交涉归还青岛等荒谬主张。你糊涂啊,朱老板!”
朱稼三掏出手绢来连连擦汗,这的确是自己做的一件最糊涂的事情了!
王恒岳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本来对国家经济是有莫大贡献的,但做的这些糊涂事情,却让你们自己的名声大受损害,使国家利益也大受损伤,不应该,不应该。”
这些商人们都沉默不语。
这位大总统王恒岳虽然年轻,但对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了如指掌,对〖中〗国的商人地位和制度问题也都一针见血。
他能取得这个国家,并不是偶然的。
王恒岳语气变得缓和了些:“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国家不够强大,让你们做出了一些违心的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