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之间,仍旧锁着几分的疑虑。
看到了孙太后的表情,吴天安自然很明白孙太后这是在担心什么,看了一眼殿中左右,清了清嗓子之后又说了一句话:“曹吉祥,在入宫之前,已有家室,有一子曹钦,已然年满十八,如今他们母子,就居于京师之内。曹吉祥在京中广置的多处田产,皆归于曹钦名下……”
听到了这话,孙太后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吴天安,你把话,带给我兄长,让他留意一二。既然你与那曹吉祥有旧,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他若是能够做出事情来,哀家和太上皇,定然不会负了他。”
“娘娘放心,有了您这句话,老奴一定把这事给办成了。”吴天安赶紧拜伏于地言道。
--------------------“吴天安啊吴天安,你这不是想要把咱家往绝路上逼吗?亏得咱家跟你十几年的过命交情,你却如此不仗义。”曹吉祥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坐在自己的对面,慢条斯理了品着香茶的吴天安,脸上的神色,在那昏暗的烛光之下,隐晦难明,只不过那双眼珠子,却显得犹如受伤的独狼一般,透着一股子狰狞与绝望。
因为他是成年之后方才净身的,再加上常年于军伍之中,身形魁梧高大,肤色黝黑,就连嗓子也显得很是浑厚,一点也不像是太监,倒真像是一位兵权积重的将军一般。
“吉祥公,你觉得咱家是在害你吗?”吴天安听到了曹吉祥之言,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抬起了头来,坦然地面对着那曹吉祥毒辣的目光。“你也不想一想,当今万岁是如何待你的,咱家,可是给你挑了一条阳光大路,难道你不想走吗?”
曹吉祥冷哼了一声道:“阳光大路,咱家真要照你说的走,谁知道哪天,就会有把刀伸过来,要了咱家的脑袋。”
“吉祥公,您觉得咱家是在害您?”吴天安不悦地将那茶盏搁在了那案几上。“您可是知兵事的人,如今您看这大势,您觉得草原之上,那瓦剌还能翻得起大浪吗?”
曹吉祥听到了这话,不禁精神一振,起了兴头感慨地道:“瓦剌如此已然是瓮中之鳖,哪里还能翻什么浪,说来,咱家对于太上皇的心计和手段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诺大一个瓦剌,不过两年的时间,愣是让他给算计成了这盘散沙。”
吴天安不禁笑道:“除了这点,其他你就没有看出什么吗?”
曹吉祥眉头微挑,看着那吴天安言道:“看出来又有何用,莫非,你觉得边镇的总兵,都是因为威服于太上皇才出兵的不成?哼,那些丘八,最看重的不是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