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夫人虽然不是三郎的母亲,但是毕竟也是最亲近的长辈,哪里会眼睁睁看着三郎一蹶不振堕落下去呢?”
“我也是有叔叔婶婶的,就算不是亲生、而且还不同姓,叔叔婶婶待我也一向很好,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们待我,比待他们亲生子女还要好,”邵琰面色柔和:“将心比心一下,便能猜到夫人的想法了,只可惜三郎性子执拗,总觉得你们要害他。”
“既然你也知道三郎不信我们,只觉得我们会害他,”裴二夫人看了邵琰一眼:“为什么还是向我求助呢?”
“之前我便听说,夫人给三郎选了一门极好的婚事,”邵琰面色黯然:“三郎那般误解夫人,夫人仍旧大度,将自己娘家侄女说与三郎,我便知道,夫人是个心胸宽和的,也是真的爱护三郎的——所以相信夫人一定不会坐视三郎这般误入歧途,一定会想着将他引回正道的。”
裴二夫人神色尴尬了一瞬,很快又面无表情起来,深深看着邵琰,许久之后舒展眉头叹了口气:“三郎若是像你这般通透就好了。”
她作垂泪状:“只可惜三郎眼中,我只是个恶人罢了。”
“没关系的,三郎如今不懂,但迟早有一天会明白夫人的苦心的,”邵琰连忙道:“只是希望夫人不要因为他对夫人的态度而心灰意冷才好。”
邵琰再次拜求道:“夫人救一救三郎吧。”
“然而如今三郎一心一意要你,我若是插手,只怕是让他更恨我,”裴二夫人面容哀戚:“到那时,只怕我更不好做人了。”
她看了邵琰一眼:“你如此这般维护三郎,处处为他说话,为何却又不肯嫁他呢?”
邵琰低头:“三郎有大好前程,岂能因为儿女私情便毁了。”
“土官官阶低微,我出身却更低,于我而言,嫁与柳家已经是高攀,更何况是嫁与三郎?”邵琰叹气:“我这人畏首畏尾,难堪大任,又不会做人……上一次还将楚州上下官员家的女儿得罪透了,其中包括许家的九姑娘……三郎娶了我,本就要被天下流官所取笑,我又不能给三郎当贤内助,除了拖累他一无是处,我不能害三郎——”
裴二夫人打量她:“你对三郎,倒也是有心的。”
邵琰真诚地回望过去:“夫人不愿这门婚事,不也是同样的原因吗。”
“我们都是为了三郎好,只望他能迷途知返,”邵琰跪谢道:“只是委屈了夫人……要让夫人去做这恶人……夫人若是能劝住他,我愿从今往后持斋念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