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的目光在薄书砚的傅深酒身体接触的地方都走了一圈后,盯了薄书砚的侧脸一眼,这才严厉地看向傅深酒。
“如果那边没位置了,你可以过来和我挤。”傅玄野沉声,“公众场合,你也稍微注意点形象行不行?”
“…”傅深酒立刻就明白了傅玄野在说什么,于是将之前中断的反抗立刻重拾,蹭地一下就从薄书砚怀中站了起来,面庞微红地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被自己的弟弟这样训…傅深酒的耳根都有些发烫,因此不自觉地迁怒了罪魁祸首的薄书砚,幽怨地盯了他一眼。
薄书砚扯了扯唇,神情间隐隐有失落。
看到他的表情,傅深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轻撞了下。
抿抿唇,她想起他刚才只说了开头的那些话……但最终,她没有再问起,依旧转眸去看窗外的云层。
薄书砚抬头摁了摁眉心,过了好一会儿才侧首去看傅玄野的方向。
正垂头翻杂志的傅玄野像是立刻就感应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淡淡地凝了他一眼后复又低下头去,将摊在腿上的杂志翻了一页。
坐在薄书砚后面的约翰轻叹了口气。
而祁宣早已找了后面的空位,呼呼大睡。
……
下午六点,一行人从机场出来,雁城的天际像是被水冲淡的墨,倾覆在世人的头顶。
傅深酒的视线随意晃了晃,意料之中的紧张抑或是抗拒,甚至是欣喜,统统都没有。
一行人分作两车,一前一后地驶离机场。
回到雁城的中心地带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傅深酒看着车窗外千丈霓虹、奢靡夜色,呼吸着车窗外飘进来的、属于雁城的空气,一颗平静到异常的心,终于泛出一丝涟漪。
很多尘封已久的东西,被风一吹,渐渐露出它清晰的模样了。
雁城这两个字,终于变成鲜活的具象,终于拉扯出千万道无法忽视的声音,一点点将她的感官填满…
“到了,我们下车。”直到车门被拉开,薄书砚的手递到她的面前,傅深酒才恍然从梦魇般的回忆中醒神。
麻木地将手递给薄书砚,傅深酒迈步,下了车。
她刚刚在雁城的土地上站稳,一声“薄太太”就响彻在她耳边。
她那颗原本只有一丝涟漪的心,终于掀起了滔天巨浪——题外话——在此感谢:(qinzi17)的1张月票,爱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