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来的关于四年前的这些视频监控截图和电话短信记录,是不是昭示着,他终于要动手了?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许绾轻跌坐在地,久久之后她又慌乱地将那些纸页资料或者说证据又看了一遍,这才慢慢勾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
是了,四年前的那笔账,怎么也算不到她许绾轻头上来的。
因为,她也是受害者啊。
这些能被收集到的资料,最多也就能指证指证闫修和林苡贤。
但闫修已经逃了,不见踪影。况且,闫修不会伤害她许绾轻。
而林苡贤,早就死了。死无对证。
……
许绾轻抱着破碎的保温桶回到薄家老宅的时候,穿金戴银的薄奶奶正跟自己的友人在后花园打麻将。
这个早年丧父,近年丧子的老年人,如今康瘦了许多,但整个人较之于往常反而气色好了很多,因为有了陪伴。
许绾轻没有直接去找薄奶奶说话,而是将破碎掉的保温桶交给佣人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薄奶奶就丢了一帮麻友找了过来。
“轻轻,你这是受了谁的委屈?”薄奶奶推了推许绾轻在欧洲给她订制的老花眼镜,怜爱地将许绾轻圈进怀里。
许绾轻笑着摇了摇头,水红的眼眸也是朝着别处,“奶奶,我没事。”
“你还说没事!”薄奶奶拔尖了声音,“我听说保温桶都被摔碎了!你说,是不是砚砚那小子欺负你了?”
许绾轻赶忙摇头,声音又低又柔,“不关他的事,都是我不好。”
话音刚落,许绾轻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但她抬起手,急忙用手背擦掉了。
见着她这副样子,薄奶奶又气又心疼,捶胸顿足道,“你看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肯告诉奶奶实话!我可都知道了!”
“奶奶,您知道什么了?”许绾轻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哼,以前砚砚一直好好的,你也一直开开心心的,最近一阵子我可都察觉到了,你老是皱着个小脸。”薄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砚砚这孩子不知福啊,放着轻轻你这么好的孩子不要,偏偏……哎!”
许绾轻默了下,眼泪又掉下来几颗,“怪只怪我自己不够好,比不上傅深酒,所以他才不喜欢我。”
话落,许绾轻突然站起身朝衣帽间走去。
薄奶奶跟着一个佣人跟过去的时候,发现许绾轻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