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得一本正经,说话也是一本正经,“医生说你连日劳累,身体已经有些虚了。这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低,小心再感冒了。”
薄书砚深看了傅深酒一眼,本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深酒的表情实在太认真严肃,他反倒有些迷茫了。
而薄奶奶听傅深酒这么说,突然拿手在薄书砚敞露的腹部摸了摸,“砚砚,你看看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你本来就有胃病,哪儿还能敞着肚子受凉?快把衣服扣上!”
薄书砚其实很忌讳被别人触碰,但这次触碰他的人是薄奶奶,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表情不自然地坐直身子,拿开了薄奶奶的手,并将身子侧向了傅深酒,“奶奶,我没事,你回病房歇着吧。”
薄奶奶叹了口气,“你那个妈眼里只有钱,根本不把你这个儿子当数。砚砚,你怎么就那么傻,啊?拼死拼活地连自己的身体也不要了?钱再多有什么用?没了身子就什么都没了。”
提到薄青繁,薄书砚的眉目在瞬间阴暗下来,“奶奶,您回房间养病吧,我没事。”
薄奶奶又叹了口气,“你都住院了,我哪还有心思养病?再说,我的病早就好了,在医院住了这么多天我也烦了,我这就收拾收拾了回去,亲自炖些汤,给你养身子。”
薄奶奶说风便是雨,当下便站起身,拉着许绾轻往外走,“轻轻,走,你跟我回去收拾东西,我这就要出院回家。”
许绾轻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怒意,但随即她软下声音朝薄书砚道,“奶奶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出院,书砚你快劝劝吧。”
薄书砚抬眸,深看了许绾轻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许绾轻咬着牙关,本还想在说什么,一门心思想回家炖汤的薄奶奶却拉了她的手,将她拖走了。
看着重新空荡下来的病房,深酒好一会儿都没再说话。
这种状态,其实让她挺窒息的。
如果找不到突破口,许绾轻似乎永远也不会离开薄家了。
她永远都要卡在她傅深酒和薄书砚之间么?
“在想什么?”薄书砚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从后面圈着她的腰身柔声问她。
深酒无力地摇头,突然什么也不想说。
薄书砚眉目渐深,好一会儿过后才将傅
深酒搂得更紧,开口说话时语气间是藏也藏不住的愧责。
他说,“小酒,给我时间。”
深酒扯唇苦笑:她当然要给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