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明白,自己这突然的情绪并不是突发善心对许绾轻心软了。
她只是……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在许绾轻逍遥的时候,傅深酒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恨她。
可是现在许绾轻的真面目被戳穿以后,傅深酒却并不觉得如愿以偿,也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
心里怀着这种复杂到难以名状的情绪,傅深酒一步一步地走向许绾轻,最后在她面前站定。
许久之后,许绾轻止住哭声,抬起头来看傅深酒,“你刚才当着书砚的面对我动手,难道就不怕书砚因此厌恶这样粗鲁而没有心胸的你吗?”
深酒想明白她的话后,忍不住嗤笑了声,“到现在为止,你还认为我没有心胸吗?”
“可是男人喜欢的不都是端庄温婉又心胸开阔的女人吗?”许绾轻的神情间闪过一瞬间的茫然,但转眼她又对着傅深酒冷笑,“我真的想不通,像你这样粗鲁又下1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傅深酒,你得知道,薄家是名门世家,不是只要是个女人就能进去当女主人的!”
深酒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绾轻,“没办法,我再不够资格,可薄书砚他喜欢我啊。可你就不同了,你资质再怎么雄厚,薄书砚他就是不喜欢你。”
听到这话,许绾轻的胸膛急剧地起伏了几下,最后她咬着牙冷笑,“你这么说,就不怕书砚听到以后厌恶你这样恶毒又自私的女人吗?”
“怕什么?就当是在考验他啊。”傅深酒的语调又缓又慢,说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她这样的态度,让一直辛苦地维持着温婉形象的许绾轻大为光火,但许绾轻仍旧咬着牙冷笑,“书砚他只是一时被你这个狐狸精乱了心智!等他清醒过来,你早晚…”
“以后的事情就不劳许小姐你替我1操心了。”傅深酒往后退了一步,“许小姐还是想想自己等会该怎么面对薄书砚吧。”
“等一下!”许绾轻突然慌了,她拉着傅深酒的牛仔裤站起身来,吞了吞口水才压低声音道,“傅深酒你应该知道,我和闫修都是和书砚一起长大的,我们之间已经有二十几年的感情。难道你忍心因为你一个人,就让书砚和闫修、和我反目成仇吗?”
深酒的眸光,
黯淡了一层。
许绾轻紧紧地抓着傅深酒的手臂,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即便我和闫修做了什么,书砚也不过是为了你才这样对我们。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如果坚持要书砚处理我和闫修,书砚心里又该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