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到底怎么了?”
“傅深酒,怎么办?我怎么办?我已经喝了十几瓶了,可是一点醉意都没有,要是再喝不醉,我的心就要痛得烂掉了。”说完,霍栀嚎啕大哭起来。在深酒的记忆里,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霍栀以前,即便是被侯铭天打得呼吸微弱,她都能咬着牙不哭。
真样的霍栀,让傅深酒的心痛得要死。
但深酒只能将她抱着、陪着她哭,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霍栀的感情从来都是强烈而浓烈,她现在这样,一定是因为霍靳商。
霍栀哭到后来,连嗓音都哑了,只能呜咽。
深酒那时候听着她的声音,觉得自己现在和薄书砚这样幸福,简直是一种罪过。
那样的霍栀,让深酒觉得,全世界所有比霍栀幸福的人,都是罪恶的。
为什么就她的栀栀这么可怜,在受了那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苦难以后却仍旧爱而不得?
“奶奶去世了。”
霍栀慢慢停止哭泣,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深酒的身体本能地一震,但脑袋在空白了那么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霍栀抹干眼泪,笑,“傅深酒你说我是不是挺坏的,奶奶去世了我却还在这儿儿女情长?”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深酒震惊。
霍栀擦干眼泪,拎起一瓶酒单手举着往嘴里灌,酒液顺着她漂亮的下巴、脖颈一路流下来,将她的衣服都浸湿。
被深酒再一次夺了酒瓶以后,霍栀看着虚无的地方哑声开口,“有好几天了,因为奶奶之前交代过不办丧事,所以霍家并没有让消息流出去。而是按照奶奶的意愿,将她的骨灰带到了荷兰,那个她与爷爷相遇相恋、也是爷爷葬身的地方。霍家的人在前天已经启程去了荷兰,因为嫌弃我不是霍家血脉,所以没有让我同行。”
“霍三哥也去了?”深酒问了句废话。
但却不是废话,霍栀答,“没有,他以前因为自杀是被霍家除名了的,也没资格。虽然他现在权霸一方,但霍家看不上来路不明的权势和财产,自然也看不上霍靳商。”
顿了下,霍栀轻笑,“你老公估计这两天也会
去一趟荷兰,帮霍靳商给奶奶送最后一程。
薄书砚竟没告诉她。
深酒抿抿唇,“那……你和霍三哥……”
“就此别过,唯一出路。”霍栀说完,笑得更大声了。
有那么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