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控制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深酒将自己的脸埋进薄书砚怀中,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
“你确实来晚了,我好害怕。”
“当王泽炜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害怕。”
“我已经在死亡边缘游走过好几回,每一次都侥幸逃脱。我好害怕这一次,我再没有那份幸运,再也没有活着的福气……”
“小酒,对不起!”傅深酒哽咽着说出来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一次又一次在薄书砚的心脏上破出口子。
薄书砚闭上猩红的眼睛,将深酒抱得更紧。
然而薄书砚的怀抱越紧,深酒就越是觉得委屈,之前隐忍着的所有恐惧和悲伤,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她哭得像一个在外面受了莫大欺负后回家找妈妈要安慰的孩子,越哭越厉害。
薄书砚的心也跟着一下又一下地抽疼,他慌乱不知所措,一会儿将深酒抱紧,一会儿又放开她去替她擦眼泪。
手忙脚乱。
深酒原本有很多情绪想要释放,可是看着薄书砚那笨拙又心痛的样子,她只好慢慢地收住哭势,只是抱着薄书砚的腰趴在他怀里。
薄书砚紧绷的身子,终于慢慢松缓了些。
深酒想了一下,闷闷地开口,“薄书砚,虽然我知道一个人首要应该想的是怎样自己保护自己,可是……”
“我以后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再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的情况,我……发誓。”薄书砚敛眸看着不知名的方向,眸光拧成一把戾寒的剑。
深酒知道自己遇险其实也怪不得薄书砚,毕竟有些人在暗,她在明。
不过,她现在需要的只是薄书砚的安慰而已,她并不将希望寄托在任何别的人身上。
“我累了,想回酒店了。”深酒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
薄书砚倾身将她抱起,阔步往车子走去。
深酒靠在他肩上,“你不是应该在荷兰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霍家老太太的下葬礼在前天就完成了,我是昨天回国的,之所以没露面,是想看看薄女士最近会有什么动作。”
听他这么说,深酒看了一眼自己那被王泽炜捏得泛了一圈紫痕的手腕,没有什么语气地问道,“这么说,王泽炜也在你的监控之中?”
深酒这么问的言外之意是,她傅深酒是不是薄书砚引蛇出洞的那个诱饵。
薄书砚顿住脚步,眸中划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