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分高端、收费也十分高昂,所以病人并不像普通医院那么多。
整个花园里,零零散散地有一些病人和家属在散步,都是雁城或者临近一些城市的权贵。
霍栀推着霍老太太在花园里的长廊里信步走着,说一些以前的和现在的、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这一聊起来就没怎么注意时间,等到她想起来要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霍老太太却不愿意回去,好说歹说让霍栀多留一会儿,霍栀再三犹豫还是铁着心送她回去,“奶奶,您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再说,等会儿霍靳商的二叔一家应该会来看望霍老太太,她不想跟他们碰面。
哪知道,霍栀推着霍老太太回去的时候,霍老太太的屋子里站了好些人,有霍家的人也有医生和护士。
霍靳商,竟然也回来了。
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很意外地,霍栀心里竟没有任何波动。
霍栀平淡地移开视线,一边跟霍家的人打招呼一边将霍老太太往里面推。
霍靳商的二叔没好气地指着霍栀喝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没事儿把老太太推出去做什么?要是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
霍栀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说了句,“对不起。”
霍老太太看着全都对霍栀怒目相向的霍家人,只是不住地叹气。
霍靳商的二婶没好气地将霍栀从霍老太太的轮椅边推开,“你知不知道,老太太每天五点的时候都要按时吃一次药?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霍栀一愣,瞥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她抱歉地看了眼霍老太太,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霍老太太忙说,“没事的栀栀丫头,这不怪你,这不怪你!”
霍靳商的二叔脾气急躁,见不得霍老太太袒护霍栀,立时拔高声音,“妈,您说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就任由这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带走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这些做后辈的还不知道去哪儿找人算账!”
“混账!”霍老太太气得低喝了一声。
霍栀看着霍靳商的二叔,语调平淡地说了句,“我只是带奶奶到花园里散步去了,并没有走远。”
“哟,这奶奶、奶奶的,倒是叫的顺口!”霍靳商的二婶嘲讽一笑,“我看老太太要是没在遗嘱的财产分割里写上你的名字,你可不会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