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主宅的2楼,更别说进过他的房间。
自从出狱以后,霍靳商其实也鲜少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他后来很多次回来,要么绝不留宿要么就是趁霍栀不在睡她的房间。
他突然便想回自己的房间看看。
心念一动,霍靳商转身下楼,在小楼的大门口犹豫了下,然后他抬步走上了右边那条通往主宅的青石小道。
……
……
主宅霍靳商的房间里。
霍栀抬头望了眼窗外,发现月色已经越发地深浓,一如18年前她和霍靳商初见的那个夜晚。
夜的浓黑与雪的白亮交融,交织出一副别样的清冷来。
霍栀扶着衣柜站起身,往房门口走去,在关上门之前,她又回头将这房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与它告别。
在上来这2楼之前,霍栀本还准备一举弥补儿时的遗憾、将这里的每个房间都看个遍,但现在看过了霍靳商的房间后,她对其余的房间是半点兴趣也无了,遂直接下了楼,出了主宅大门。
走下上一次她与霍靳商一同坐过的那几级石阶后,她又回头,将那几级石阶又看了好一会儿。
雪花在脸上融化又融化,霍栀终于收起目光,转身朝宅院大门走去。
她想看看以前那除了霍老太太以外对她最好的长辈,即门房爷爷一辈子待得最多的地方。
可是门房里一片漆黑,那扇以前门房爷爷老是趴出来和她说话的窗户,已经被人用木板封死了。
物是人非,一声叹息。
这门房的爷爷,让霍栀想到了霍奶奶。
霍奶奶在这霍家宅院里,总是很少开怀大笑,除了她与门房爷爷聊天的时候。
有好几次,霍栀在清晨起来给霍奶奶熬粥的时候,都看见门房爷爷陪着霍奶奶在晨练。
那时候霍栀还年少天真地想过,既然门房爷爷终生也未娶妻,何不跟霍奶奶在一起,也好有个伴儿呢。
年少时,总觉得两个人要结婚要住在一个房间,那才算是真正地陪着彼此。
可自从与霍靳商这样聚少离多以后,霍栀对门房爷爷和霍奶奶这样的相处,已经是羡慕至极。
如今,霍奶奶与门房爷爷都已经故去,而这雁城的初雪与往年的那每一场雪,竟是没什么不同的。
霍栀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抬起脸、闭着眼睛去接雪花。
雪花在脸上融化的时候,她笑自己已经是一个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