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连昌无知,如果他知道梁家有超远射程的三十二磅重炮,如果他知道梁鹏飞有那种轻便移动自如,火力去强大得令人发指的没良心炮,或许他就不会这么轻敌了,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吃。
看到那城墙上深得让人心颤的弹坑,还有那心惊不已的城墙龟裂的裂痕,即使没有亲眼见到这种重炮开火的郑连昌也不得由栗然心惊。
“对方把所有的炮弹都带走了,我们没有办法知道那种重炮的口径到底有多大,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口径肯定在三十磅以上,因为我们守城的二十四磅炮根本就没有办法攻击到他们。”一位幸存下来的郑家残兵向郑连昌禀报道。他的左手被齐齐削断,他的脸色惨白得就像是一张刚刚出厂的白色复印纸,时不时还咳嗽几声,嘴角溢出的血丝证明了他的内腑曾经受到过严重的创伤。
“那种从高崖上轰击你们的火炮你们看清楚了没有?”郑连昌此刻只想知道梁鹏飞到底有什么神秘的武器,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对城堡和城堡里的人员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
这位被那没良心炮的冲击波给震得五脏六腑严重受伤的郑家残兵想了想,只能摇着脑袋涩声道:“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那到底是什么火炮,太可怕了,那种火炮的威力,更在小的想起来还觉得胆寒,那种火炮的弹药爆炸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我们的弹药桶让人给击中的感觉,每一炮爆炸的时候,都能把人给掀上半空……”一提到了那种火炮,这位郑家的残兵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一个劲地描述着这种火炮的威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对方的强大。
他还算是好的,有不少的郑家残兵现如今如果傻子一般,只能呆呆地傻坐着,目光懦弱而迷茫,脸上露着白痴一样的笑容,几乎是半疯半癫的模样。
这场大火足足持续了两天两夜,若不是一场大雨出现,甚至有可能会烧上更久的时间,可即使是这样,当那郑连昌走进了城堡的时候,他的心都要碎了。
里边,再也找不到一间完整的,可以遮风避雨的房间和宅院,到处全是断壁残橼,还有一些角落处发现了不少被烧成了焦碳卷曲的人体,那些可怜的人儿已经无法分辨他们的身份,甚至只需要你拿手指头轻轻一戳,整个身体都会酥碎成一滩灰垢,让那雨水给搅拌之后渗入地底,又或是让风儿吹得无影无踪,可以想见这场大火有多凶悍。
整个城堡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原本种植在城堡里的那些热带植物也全都没了踪影,甚至就连那郑家老宅旁边的宗祠,现在也只剩下了一堆碎砖破瓦,萧瑟、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