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基业,必须兴复有望。”和珅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向老皇帝述说道。
老皇帝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抹了抹长须上的水渍,声音仍旧显得平淡:“他这个安南国王,倒还时时牵挂故乡,朕身为宗主,又岂能袖手?只是问题又回来了,这些年,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若是为了一个藩属国……”
和珅袖中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那本奏本仍旧没有拿出来:“那位黎维祁还向臣说起,若是朝庭愿意,他愿意用安南国今后十年之税赋,以偿天朝之恩义。”
老皇帝听到了这话,先是微微一愣,不由得轻笑道:“这个黎维祁,看样子真是复国心切啊。不过,我大清乃是堂堂宗主之国,以仁义教化天下,岂能如此。”
“皇上圣明,奴才还听闻这个黎维祁,整曰忧心故国,时常面南,以泪洗面,其后令府中禁奏安南之乐,生恐伤了这位失国之主的心。”
老皇帝站起了身来,束手于身后,在勤政殿中迈起了步子,良久方自轻叹了一声:“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放过了,又显得可惜,可若是……”
“皇上,奴才这里有份奏本,刚刚从兵部转入上书房,臣来时,顺便带过来了。还请皇上御览。”和珅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奏本恭敬地向老皇帝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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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此人的名字,朕怎么觉得有些眼熟?”看完了奏本之后的老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丝啼笑皆非的表情,抬起了头来望向那身边的和珅。
“此人就是去年生擒纵横南洋,被多国通缉的西夷海枭欧文等数十人,被福大人举荐为广东水师虎门镇新安营守备,十月,于新安境内,缴获西夷人走私鸦片五万余斤,斩杀反抗西夷走私者三百余人,并发现了广州知府楞格里私通夷人,走私鸦片……年初,零仃洋水战中,仅以千人一营之水师,便破红旗帮在大屿山的老巢虾须堡,擒其妻子亲眷百余人,并缴获银两、珍宝古玩价值计千万两之巨。如果乃是广东水师虎门镇参将,统领新安、南头两营。”和珅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而对于梁鹏飞的事迹,他可是来之前留上了心的,所以,老皇帝一问起,他便能随口道来。
“原来是他啊……”老皇帝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脑袋,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丝,可是古怪的表情仍在。“这个梁鹏飞,居然向朕上书请战,愿意率部平定南安之乱,以彰我大清宗主国之威仪,扬我煌煌天朝之军威,这家伙,还真是不自量力得很哪,难道他以为凭他那两营水师,就能征其一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