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头之下,大伙很是整齐地向站在龙案前自怨自怜的乾隆皇帝表达了自己心中的惶恐与内疚。
“皇上,奴才以为,当再调兵马南下,兴我王者之师,以威服英夷。”一位大臣越众而出,概然言道。这位乃是刚刚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没多久的吴省钦。
“调兵?调哪的兵?吴大人,英夷来自海上,以舟船为家,从北方调步骑过去,难道还能让他们在水上去英夷交战不成?”和琳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声道,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不懂装懂之辈,就算是这家伙是自己老哥的心腹手下也不行。
吴省钦看到居然是和琳跳了出来,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重要的是,和珅与和琳兄弟二人虽然一个贪污一个清廉,和琳虽然看不惯其兄的作为,但是,哥俩的感情却十分的融洽。吴省钦可是犯不着跟这位和二爷对着拧,干脆就不吭声。
“北方无水师,南方有,可从南方调集水师,以平英夷。”
“不可,广东水师至乾隆五十五年以来,年年征战,损失惨重,至今仍旧未复旧观,而前段时间,与英夷于珠江口外一战,更是损失折将,士气大泄,如此败军,何堪一战?”
“那照陈大人之言,福建水师也动不得了?福建水师南澳镇几乎全军覆灭,余者龟缩,难有战心,难道我等就眼看着那些英夷在长江流窜,阻隔航道,断我漕运不成?”
“我大清除福建、广东水师,还有鄱阳湖、洞庭湖水师可调……”
朝堂之上,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吵成了一锅粥,乾隆看着下边那些大臣们唾沫横飞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头疼。最后干脆直接点名:“阿桂,你来说说。”
“奴才以为,福康安已经赶往江南,统筹五省水陆兵马,如今,英夷断绝漕运之事,想来福康安必已知晓,此事他最有发言权。”阿桂只得站了出来答道。说实话,阿桂打了好几十年的仗,算得上是对于战争取有发言权的人。
可问题是,他打的几十年全是陆战的干活,至于水战,他阿大人或许在公文上知道大清有几种战船,有多少水师兵马,可问题是没玩过啊?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阿桂是傅恒提拔上来的,而阿桂跟福康安的关系也很不错,从福康安那里还是知道了一些,水战跟陆战完全就是两码子事,所以,乾隆让他出来说话,他也只能够拉福康安来当挡箭牌。
听到了阿桂如此回答,乾隆陷入了沉默之中。“福康安有消息传过来没有?”
“皇上,福大人已于月前赶鄱阳湖,如今,想来应该已集结了两湖水师,正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