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望的心情。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炮击终于停止了,世界仿佛一下子陷入了死寂,只有那滚滚的浓烟在冉冉地翻卷升腾,印证着方才那骇人胆魄的一幕曾经发生过。
朝阳门那高度达到十丈,巍峨的城门楼已然坍塌得不见踪影,连带周围十数丈距离的城墙也都变成了酥松的泥土,城门楼前的那护城河已被泥沙碎砖给填满,城门楼那一带形成一个梯形的斜坡,那斜坡上,还有几个正在燃烧的橼头正斜插在那泥土里,冒着滚滚的浓烟。
原本插满了城门楼一带的旗帜一杆也不剩,至于那原本守卫在那城门楼附近的士兵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了,只有那些崩飞在十数丈甚至是数十步外的碎骨和骨茬,还有那些断肢残臂方证明着有人存在的痕迹。
城头上那些一炮未开的火炮早就给炸成了碎片,甚至有一门千斤大炮给掀得斜飞进了城里,砸得那黄泥铺就的大街上足足下陷了尺许。
一句话,这燕京城自元朝就耸立起来的朝阳门,就在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之内,在那八百五十门火炮的疯狂轰炸之下,尽化为一堆飞灰。
震撼哪,绝对震撼,别说是八百门重炮的狂轰滥炸,就算是八十门重炮那威势都足以天崩地裂声震百里。看着那已经被夷为了平地的朝阳门,看着那身后边那些兴奋地欢呼的部下,还有他们那脸上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的表情,梁鹏飞心里边充满了自豪感。
“战争之神的威力,火炮集中使用的威力,果然不是盖的。”梁鹏飞无比欣赏地看着那位于身后远处那还在硝烟升腾的炮兵阵地。后世他即将在战场上穿梭,也没有见到过十门以上的火炮齐射,就算是在电视电影上边,那安排出来的场影里,让你能够看到二三十门火炮在那里发射空包弹就觉得令人热血沸腾,而现在,八百五十门火炮的威力,实在是……有点出乎梁鹏飞的预料,甚至也出乎那李炮哥的预料,比原来的计划中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刻钟多一点。
“我曰你奶奶的,早知道后边那几波炮火就不该浪费了。”李炮哥悻悻地将那望远镜从那眼前拿开,李炮哥摘下了那护耳罩转过了身,向着身边的那位旅参谋道。
“这没办法,还以为这燕京城的城墙在坚固度方向要远超那福州城的城墙,再说了,少爷可是放了大话,一个时辰得把这两城门都给轰平了,咱们要是没做到,得,等少爷把那名字竖着写了砸咱们脑门上吧。”旁边那旅参谋也是一脸的痞样,这话把那李炮哥也说得笑歪了嘴。
““转移方向,转向西南,目标,东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