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我再次见到了苏言。在我家楼底的路灯下,他靠在墙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唇上叼着一根香烟,烟雾让他看起来朦朦胧胧的——颓废得很!
他看见我走近,愣了愣然后将香烟扔进了垃圾桶里挥挥手赶走烟雾。他才笑着对我说:“好巧!”
真刻意!真“虚伪”!
“不巧,我住在这楼上的!”我假笑了两声算是对他的敷衍。
“对于回国的我,难道你不觉得你该欢迎我一下之类的吗?刘小默?”
听见他叫“刘小默”我突然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因为我骗了他!
“……”我沉默着看他,我不相信居然有人会因为别人骗了他而跋山涉水的来找人(又不是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
“我请你吃饭?”
“……我是厨师,主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人嘛,总是要活的随性一点才对啊!
“你的意思是你要请我吃饭?”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我简直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这么的……诡异?!
“你怎么回来了?”
“我是中国人,回来很正常啊!”
“林洁她……”
“阿洁她很好,只是说有一个叫刘小言的姑娘给了她一封信,到现在还没看!”他将手拿出裤兜,那封跟着我从怀厄莱阿莱回国的信再次回到了它主人的手上,只是它变得皱巴巴的!没有初见时的整洁!他的手指修长,中指和食指夹着信封递到我的跟前轻声道:“刘小言,你好!我是苏言,真巧!”
我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想着能不能编出个什么理由来解释。
他微眯着眼,笑着问我:“你不会是在想该怎么向我解释假名的事吧?”
“……”我翻了个白眼想让他自己体会。不过我想说的是,学心理学的人的“亲戚”都那么……吗?
有可能是因为夜色太深的缘故,他好像并没有看见我的白眼。
他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一脸正色的看我:“刘小言,再见了!”
我怔在原地,他的表情太过严肃。我发誓,这句绝对是我看过的第二严肃的告别,第一严肃的告别是在书上看到的,荆轲刺秦前的易水诀别!绝对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我保证!
我以为不会再见到苏言了——直到我在餐厅里再次见到他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苏言?”
“我就说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