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忙笑,你倒是解释,为什么要用预备团?”
葛师长见到军座的脸,早已知道大事不妙,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就能擅自做主了?你不知道吗,包括28团在内的你们几个预备团是拿来应急的,你倒好,请示也不用了!”
“军座,还是没办法啊,线路被炸我想和您汇报也不行啊,再说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问问周师长,他们师的预备团用没用!”
方先觉望向周庆祥,周难过地低下了头。
“反了反了,都学会擅自做主了,这还怎么打仗,这个军长你们来当好了!”方先觉那是真的动怒了。
“军座您消消气!”参谋长孙鸣玉打着圆场:“据我所知,几位兄弟都是在和您联系不上,又实在抵挡不住鬼子的强大压力下才如此作出选择的,那么多火炮那么多飞机,后面鬼子还放了毒气,很多官兵中毒,预备团如果不上将中毒的兄弟替换下,阵地丢失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番说辞暂时使得方先觉气顺了点:“我知道,大家都难,可我们目前是什么处境呢,数倍鬼子大军压境,无论兵力和火力我军都无法企及,这个时刻我们不多保留有生力量,这衡阳还怎么守!”
说到守城,所有的人都开始沉默了。
“刚开始说三天,然后说一周,现在说十天到半个月,到底要我们守多久啊!”三师师长周庆祥小声嘟囔着,生怕有什么不妥。
“是啊,援军呢,都近十天了,到现在还不见援军的踪影,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个衡阳呢!”这一讨论如炸开的锅,几个将领们终于说出了掏心话。
“诸位,诸位,都不要慌!”方先觉强自镇静:“守城之初,委座已经给了方某秘信,如今委员长刚参加完开罗国际会议不久,衡阳之战事关我国国际声誉,不管怎么说,这城都必须坚守死守,至于援军呢,肯定要来的,他们谁又敢不来!”
方先觉的声音暂时安慰了几个躁动的心。
“各位,看情形,鬼子这一波攻击马上就要退了,我们要赶快安置好伤员,尤其是中毒的官兵,要尽力使他们恢复过来!”
“是!”几名师长高声应答。
城内的临时医院,到处躺满了负伤的伤兵,近十曰的战争中,伤亡的四千人,倒是负伤的有两三千,而真正死亡的也才一千多。
方先觉偕同诸位军师级干部一起来到临时医院,对伤兵们进行慰勉。
“军座啊、军座,您让我死了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