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也就失去了伞降作战的能力,从此由一支特种兵变成了普通的轻装摩托化部队。伞兵整编以后,蔡远飞被分配到总队参谋处,职务是参谋三科的附员。总队参谋处总共有四个科,二科负责情报、三科负责作战,“留美预备班”的学员全都集中在这两个科里。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这一期留美学生的进修方向是“参谋业务”,留学之前必须具备一年以上的参谋阅历。
因此,总队参谋处的“附员名单”也就成了留美预备班的花名册,如果有谁被派到基层单位去当带兵官就说明他已经被淘汰了
伞兵总队的队部设在南京市郊的岔路口,四十多个“参谋附员”聚集在参谋处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工作太清闲,参谋们就不务正业。一帮人为了迎接“国民大会”就鼓捣出了一首“新中国伞兵”歌,后来还真的成了[***]的《伞兵进行曲》。并且,蔡远飞他们还被“三青团”借调出去,干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1946年3月的南京,已经和举行受降仪式的时候大不相同了。
几个月来,物价飞涨,民不聊生,1945年9月的一百法币可以买两只鸡,1946年1月却只能买两个鸡蛋,到了3月份就只够买两粒煤球了人民群众的情绪从欢迎政斧回归时的兴高采烈逐渐转变为极度失望和怒不可遏,“想中央,盼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连小孩子见到[***]官兵都躲得远远的,现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这时候,南京城里每天都在举行各种各样的群众运动,有以市民为主体的,也有以学生为主体的。
市民闹事的主要目的是“反失业”。
沦陷期间,南京市里有六百多家大小工厂,这些企业虽然在不同的程度上具有曰伪姓质,但员工是中国人、车间厂房也在中国的地面上,抗战胜利后,只要稍加整顿就可以恢复生产。但是,国民党的接收大员来自四面八方,“接收”行为就如同哄抢一样毫无计划,这个收仓房、那个收原料,今天搬机器、明天割电缆,甚至出现了“一辆汽车五个人接收”的笑话(一个人接收车身,其他四个接收汽车轮子)。经过这么一折腾,好端端的工厂被拆得七零八落,最终能够恢复运作的还不到一百家。南京市里的大部分工人被迫失业,生路断绝的市民们不得不走上了抗议斗争的道路。
而学生闹事,则是为了“反甄审”。
沦陷期间,南京市里仍然有“中央大学”等院校在曰伪的教育体系下继续开课,抗战胜利后,真正的“国立中央大学”回来了,国民政斧就把“伪大学”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