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已冷,杏花已寒,他与她之间早已隔了无法跨越的沟壑,该如何释怀?
……
傅皓在林月笙家住了下来,每日乐此不疲的陪着娃娃。
林月笙也不开口让他离开,他愿意亲近孩子,这是一件好事。她本以为女儿这辈子都见不到亲生父亲,也得不到父亲的疼爱,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天。
每每看到傅皓满脸温柔地哄着娃娃,逗她开心时,她都有点恍惚。有时甚至会想,若他与自己之间没有隔着那么多人和事,那该多好。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早已回不到最初。
傅皓显然也懂得这一点。他一直没有提出,让林月笙回到他身边。他亦清楚,他给月笙带来的伤害,不是他说几句道歉的话便能抹去的。如此不堪的他,又有何资格求她原谅他,与他复合?
但他也没有提出主动离开。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地过了下去。
直至有一天,林月笙家中,又闯进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满身疲惫的岳涟眉。
林月笙记忆中的她娇弱可人,温柔小意;而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却满脸憔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傅皓显然也未曾料到,岳涟眉会特意赶了那么多路来找他。她出现时,他正坐在杏花树下,手里拿着一个布偶,摇着娃娃的摇篮,细细地与她说话,听女儿嘴里不断发出欢快的咿呀声。
林月笙则在一旁翻阅着这个月铺子里的账册,一手拿了算盘拨弄。
岳涟眉的突然出现,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还未来得及开口,岳涟眉便上前一步,带了祈求神色看向傅皓:“阿皓……你离开那么久了,一直不回家。爹娘都很担心你,还有晨曦……他已经会说话了,整日闹着要找爹爹。所以,我来找你了。”
傅皓皱眉,冰冷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涟眉,当日我便已与你说清楚,我和你之间,不会再有婚礼了。你过去一切所为,看在你是晨曦母亲的份上,我不会再追究。但你想要的其他东西,我已不可能再给你。若你今后安心带着晨曦,我亦不会亏待于你。
如果你忘了我那日所言,我不介意再对你说一遍:我傅皓,不会娶你为妻。”
岳涟眉脚下一晃,堪堪顿住身影,悲戚道:“是啊,你那日便已和我说清楚了。你说,我骗了你,所以你要惩罚我。而你惩罚我的方式,便是让我无法成为你的妻,一辈子都只能当你的妾室。原本许诺给我的一切,你也不愿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