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或进行劳动仲裁。对于金年养老院这些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好几个都临近退休的工作人员来说,这样折腾实在是不划算。再者,他们离职后想要找到和金年养老院这边差不多待遇的工作,几乎不可能。
好几个员工干脆想学陶磊的办法,到外面躲风头。但他们都是员工,不是陶磊这个老板。陶磊不在,却还留了人看着他们工作。尤其是这风口浪尖的时候,他们要越发工作卖力,不能给屈家人或每天来劝解屈家人的公职人员抓到小尾巴。否则,他们不光是无法辞职,就是金年养老院这边的正常工资收入都要受到影响,那可就是真正的危机了。
头一个旷工的,当天就被财务通知罚了钱,后头想要有样学样的,也就偃旗息鼓了。
要说脸皮,这些员工也不遑多让。
顶着屈家人和公职人员的注视,他们老老实实干活,被问到陶磊,就两手一摊,被问到屈金银的死,就摆出无辜面孔来。
没几天,这些员工就都能做到无视屈家人的闹腾了。
邓欣也想要这么做,却是根本无法做到。
她留在养老院内就会听到那些声音。
她的异常反应,屈家人没注意到,每天来劝解屈家人的警察可不会错过。
邓欣沉默地面对来询问自己的警察。
无论是红脸、白脸,她都不吭声,现在又不能搞刑讯逼供那一套,警察只能另寻他法。
没了警察每天的询问,邓欣却依然无法轻松下来。
“好饿”
“痛”
“唔唔”
邓欣捂住了耳朵,那些声音依然穿过手掌,钻进了她的耳膜,深入大脑。
她不行了
社保、工资之类的东西不要就不要了吧。
她以前打零工,也没有缴纳过社保。
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吧。
直接跑吧。
邓欣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她双眼发虚地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说话声。
“妈,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这养老院不能呆了。要早知道这里是这样的,我们就不让你住进来了。以前就听说这养老院有问题唉还是太急了,之前就应该再多考虑考虑。”
“是啊,妈,你搬到我们家来吧。冬青平时住校,你就睡他和安安那房间。安安睡上铺,你睡下铺,正好。冬青每周回来也就睡两个晚上,沙发上躺一躺就够了。不行的话,安安那张下铺那么大,我和你睡一张床,冬青和他爸睡大床。以前寒暑假不就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