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余长宁冷声道:“本官问案,尔等竟然嬉皮笑脸好没正经,实在藐视朝廷,藐视律法,左右衙役听令,将这余长宁拖下去杖行三十,以儆效尤!”
话音落点,人群顿时哗然,显然没料到县太爷还没开始审案便要行刑,纷纷乱乱的议论声不停响起。
王大志闻言心里大喜,轻蔑地望着余长宁暗暗嘀咕道:臭小子,居然敢跟我斗,柳县令这三十杖刑不把你打得奄奄一息才怪。“
谁料余长宁却是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大人,若说藐视朝廷,藐视律法,这王大志身为一介庶民,来到公堂也不参拜,也不下跪,难道他就没罪?”
柳县令神色一变,显然没料到余长宁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由踌躇。
正在他沉吟间,王大志已是立即醒悟了过来,急忙对着柳县令拜倒道:“大人,小民初上公堂,所以有些神智恍惚,忐忑不安,失礼之处还请大人你多多见谅。”
柳县令心头一松,拖长声调矜持开口道:“按照唐律,本应对你示意惩治,不过念尔乃无意触犯,加之又诚信悔过,就免去刑责。”
闻言,余长宁不由笑嘻嘻地回答道:“大人这么判案,在下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明目张胆的庇护,如何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套官服?”
柳县令脸膛一沉,惊堂木拍得长案“啪”地一声大响:“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本官,实乃罪不可赦,加之你在公堂桀骜不驯,傲慢无礼,见到本官也不参拜叩首,本官要打你一百大板以儆效尤!来人啊,拖下去行刑!”
四周衙役齐声应命,便要昂昂上前来擒余长宁。
见这县令发怒,陈若瑶不由担心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却见他手中折扇一摆,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大人,在行刑之前,在下有一个问题不解,请你解答。”
柳县令碍于今日围观者极多,不想太过武断专行坏掉自己官声,只能冰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说!”
余长宁微笑道:“按照大唐官阶,在下想问是从五品官阶高,还是正七品官阶高?”
柳县令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自然是从五品高于正七品。”
余长宁晃着折扇冷笑道:“你这昏官既然还知道上下之分,那凭什么对本官行刑?”
话音刚落,人群轻声议论的声音陡然停止了,公堂瞬间安静得犹如深山幽谷,人们睁大双目一脸错愕地望着矗立在堂中的昂昂少年,都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县令略一愣怔,随即拍案怒声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还敢口出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