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现在我们俩的关系不能公开,你要我以什么身份替余家管酒肆呢?”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放心,此事我心中已有盘算,待到回到长安,我便与姨娘商议发展宾满楼之事。”
陈若瑶见他如此有成算,也不便在多说什么,一双美目看着他露出了温柔之色。
半响,余长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恍然拍头,从怀中套出一叠银票笑嘻嘻道:”对了,这是昨日王大贵送给我的银票,我平日里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就放在你这里如何?”
陈若瑶接过银票细细一数,竟有两万两之巨,纤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怒声道:“余郎,你为何竟收受那可恶刺史的钱财?”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开口道:“这些想必都是那金玉满堂敛取的不义之财,收了又有何妨。”
陈若瑶急得眼泪盈满了美目:“话虽如此,但这钱始终是王大贵送给你的贿赂,若一不留神被那些御史知道,只怕你会惹上大麻烦。”
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余长宁正色开口道:“我并非不懂得其中厉害,但是眼下正值用钱之时,有了这笔钱我才能放开手脚为我们以后谋划。放心,大不了以后我多拿出一点银子来做善事,接济乡邻,你看如何?”
陈若瑶幽幽一叹,终于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陈若瑶向母亲禀告了自己离开陈家的决定。
陈大娘泪眼婆娑地听完事情的经过,叹息道:“你现在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盘算,此事娘亲也不劝阻你,不过我们孤儿寡母却没生计来源,这可要如何是好?”
陈若瑶道:“女儿想返回长安,凭女儿之能,找个活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陈大娘知道女儿从小独立即有主见,也不再劝住她,只得抹着眼泪同意
诸事完结,余长宁心念自己毕竟要尽快回京复命,所以也不久留,翌日便带着陈若瑶与房玉珠两人乘船向东顺流而下。
沿着大江颠簸了两日,三人在江陵弃船登岸,雇上一辆脚力矫健的马车便向西北而去。
荆襄官道贯穿荆州全境,三四丈宽的路面全是由夯土垒成,上面铺以碎石子,道旁种着高大的柳树,若是到了春夏柳枝飘飘,一路行来皆是迷人风光。
不日到了襄阳城外,余长宁想起这几日连番赶路有些疲惫,便决定进城休息一晚。
故地重游,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前来襄阳城为叔父庆生的事情,路上不仅遇到了美丽可人瑶瑶,更遇到了冷若冰霜的苏紫若,大半年时光悠悠而过,她们一人成为自己明媒正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