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下来。
余长宁愣愣地看着罗凝,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又是不解,良久之后才颤着声音道:“姨娘,你,你为何打我?”
罗凝俏脸上丝毫没有后悔之色,坚定不移地开口道:“只要我罗凝还活在世上,便不许你和离,刚才那一巴掌便是为了打醒你!”
余长宁恍然点点头,忽然发出了一阵悲伤的长笑,宛如黑夜枭叫,两行热泪也是骤然溢出,在俊脸上毫无节制地奔流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笑罢之后,他突然用力地推开罗凝,看也不看余家人及长乐公主一眼,径直便出厅出府而去。
“二弟……”
余长致见状大惊,刚想前去追赶,不料罗凝已是摇手叹息道:“长致,先让他静静吧,这样对他也好。”
言罢,罗凝转身对着长乐公主道:“公主放心,此事我们余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就请公主你先回府休息吧。”
长乐公主默默地点了点头,早已没有初来时的那一股气焰,她看了余家人一眼,却被他们冷漠的眼神深深刺痛,转身摇曳着莲步走了。
罗凝对着公主的背影微微一叹,突然举步走到厅内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双柔媚的大眼蓦然冷冰冰盯住了梁彩萍,冷声道:“媳妇,你为何要将公主送的‘麒麟玉兽’前去典当,若说不出一个理由,休怪我家法伺候!”
梁彩萍膝行上前哭泣道:“姨娘,我这么做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罗凝俏脸一沉正欲说话,余长致已是黑着脸吼叫道:“姨娘,你不要听这贱女人鬼话,我非得与她和离不可!”
“哼,你现在也想和离了?”罗凝冷冷一笑,“只要余府还是我罗凝当家,你们想要和离都是不可能!”
“姨娘,相公,你们听我解释,”梁彩萍闻言已是吓得不轻,留着眼泪道:“咱们余家乃大富之家,姨娘与相公皆是待我不薄,我怎会贪图典当的银两?不过我的大哥尚未娶妻,且喜爱吃喝piáo赌,没钱之时便喜欢找我来借,我经不过他的苦苦哀求,一次又一次借钱给他,而大哥也答应我尽快偿还,不料他总是骗我,这次他找到我说若没有一百两银子还债,赌坊非打死他不可,无奈之下,我便拿了‘麒麟玉兽’前去典当。”
罗凝痛心疾首道:“媳妇,赌徒的话岂能相信?你,你真是太糊涂了,为何当时不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非要到现在才说?”
梁彩萍哽咽道:“我本是农家女,姨娘不嫌弃我才让相公将我娶回来,若是让你们知道我的大哥如此不堪,且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