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长远,岂能对公主如此没礼貌的大呼小叫?还不快快向公主赔罪。”
余长远这才醒悟过来,急忙神色尴尬地朝公主拱手致歉。
长乐公主笑着摇了摇手,突然又叹息道:“本宫以前听说杜禹英在国之监求学时曾恋上一名异族王子,还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在达官贵族中闹得是沸沸扬扬,然而本宫身居深宫,也不知这些传言的真假,此刻便不说了。”
余长宁闻言愣了愣,急忙一瞄余长远的脸色,果然已是变得煞白无比。
……
没几日,吐蕃禄东赞的奏折经过中书省送到了李世民的案头,李世民展开一看得知国驿馆竟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一时间大为恼怒,急忙诏令驸马都尉、鸿胪寺少卿余长宁入宫面圣。
到得天子书房,里面早有两人正在向李世民禀告要事,正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与右仆射长孙无忌。
一见余长宁入内,李世民没好气地笑道:“原本想让你好好到鸿胪卿磨砺一下为政之能,没想到李百药竟将摊子全部扔给了你,倒也让朕有些无可奈何。”
余长宁正色拱手道:“陛下,微臣虽然才具庸浅,但对鸿胪寺的差事,倒还是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哼,你倒是自我感觉良好。”李世民沉着脸说了一句,又对着房玄龄,长孙无忌道:“两位爱卿给这位自我感觉的余少卿说说,刚才你们向朕禀告的事。”
闻言,两位丞相都有些尴尬,沉吟了片刻后,还是房玄龄苦笑开口道:“昨日二十名御史联名上书dàn'hé鸿胪寺少卿余长宁,最重要的一条罪责,便是将司仪署的丧事器具明mǎ标价,这不仅违背了朝廷礼治,更助长了歪风邪气的滋生,dàn'hé奏折中有一句话老臣现在还记忆犹新:以市侩手段破坏一署政事,实在视礼治为无物,少卿余长宁按律该当罢黜。”
房玄龄话音刚刚落点,余长宁心里已出现了一个大大的“cāo”字,心里虽然愤怒,脸上却装作委屈地开口道:“陛下,微臣已经提供了免费的丧具给贵胄们使用,他们要选好的微臣有什么办法?请陛下明鉴。”
“明鉴?好,朕现在便来明鉴一番。”李世民一拍御案,黑着脸沉声开口道,“司仪署提供丧具乃是本身职责,朝廷也拨付了银两用于丧具的购买修葺,不意你余长宁竟天马行空想出如此一个生财之道,明mǎ标价将丧具进行租赁,严重地破坏了丧事礼治,按律的确该进行责罚。”
话音刚刚落地,余长宁已是忍不住垮下了脸,装作可怜兮兮地问道:“